“那次是您?”
战谦言终于抬头,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他记得在父亲被害后那段时间,他每周都要去看望父亲。
除了他之外,也只有爷爷去过。
可半个月后爷爷病倒了,他可以确定爷爷没去过。
但在一个周末去看父亲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坟前已经摆上了花束。
那花束很新鲜,每片花瓣都像是刚摘下来的样子。
他去问墓地管理员,却被告知近期没人来过。
那男人愣了一下,微微点头,“因为不方便暴露身份,我是偷进的墓园。你去的时候我还没走,只是躲在了附近一块墓碑后面。”
当时他看那个少年站在父亲墓前,一言不发,小小年纪已经有了父亲七分风骨。
战谦言目光微瞬,半晌无言。
他想起了当初父亲去世那段时间。
他逃课一周,天天去墓园探望父亲。
什么也不说,大冷的天一坐就是一整天。
后来爷爷去的时候看到他,才知道他竟一直这样。
当时爷爷说,“谦言,别怕。你爸不在了,还有爷爷。在你走出来之前,爷爷是不会死的。”
那是爸爸死后他第一次哭,也是唯一一次。
那次他哭了一下午,爷爷也陪了他一下午。
还是他担心爷爷的身体,才收了哭声和爷爷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