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通……
第四通……
连凌琦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颤抖。
眼泪模糊了视线，几乎看不到手机屏幕，只觉得亮着的屏幕有些刺眼，烧的她双眼灼痛。
在不知道多少通电话之后，终于接通了。
当电话里传来的不再是盲音，凌琦屏住呼吸，几乎连呼吸都停了。
“琦琦……”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盛着满满的温柔，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凌琦心里的恐慌却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的洪水，“哇”的一声哭出来，一时泣不成声。
怕战谦言担心，但哽咽的厉害，张张嘴都是一阵呜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里满涨的情绪几乎把她淹没。
“琦琦，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她哭得凄惨，那边战谦言也吓了一跳，声音不自觉的提起来。
凌琦拼命摇头，难受的情绪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她忘了，这不是视频电话，对面的战谦言看不到她摇头。
“乖，不哭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错过给你打电话的时间了。”
战谦言却像是能看到她的状态一般，也像是领悟了她哭得如此惨烈的原因，低声诱哄着。
低沉的声音那么温柔，不复面对别人时清冷的声线，在她这里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感觉。
凌琦实在说不出话来，又担心战谦言。
一把挂断这一通好不容易拨通的电话，去卫生间拧了毛巾擦脸，才疾步走回来把视频电话拨过去。
这次，战谦言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