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谦言嘴角扯出一个清浅的弧度，嗓音微沉。
言漫漫看着他笑，清弘水眸里盈满深情。
“当初，我以为我失去了她，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我想摧毁所有让她痛苦的人，想要报复，然后放下一切去陪她。
可后来，我听说她还活着。
即使这太荒谬，即使这不太可能，我仍然还是相信了，就像藏在绝望的深渊舔舐伤口，忽然一道曙光从上面投射下来。
即使那是泡影，即使知道那只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幻觉，我还是一把抓住了，甚至不顾这曙光的温度，没考虑过会不会被烫伤。”
战谦言嗓音轻颤，仿佛回想起当初刚听到言漫漫死讯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他是真的想过死的，想过就这么放弃所有，和她一起去了。
如果不是愈展辰施救，他活不下去。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她。可我仍坚信她就是我爱的那个她。
我千方百计的接近她，逼迫她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主动接受我的示爱。
直到我得到了毫无保留的她，才又得知她可能不是我的她。之前坚定的信念崩塌，我甚至不敢见她。
我第一次去了漫漫坟前，在那个墓碑前，我坐了整整一天，可我还是不愿相信她死了。
后来，我告诉自己，我爱言漫漫，也爱凌琦。
我无法否认自己对她动心的事实，也无法接受她再次离开我的世界。
在她被害的时候，在她为了救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我终于放下了心结，承认自己爱上她的事实。
无论她是言漫漫还是凌琦，我都爱她，我都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