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却无心欣赏四周的美景,心中的警铃疯狂的响动。
李城隍这看样子是要下血本啊!
就算是方才,他算是帮李城隍赢了赌局,李城隍也大可不必如此。
何况,如此人多眼杂,口舌是非之地,李城隍却拉着他携手进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只怕不出半日,他和李城隍有交情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龙宫。
阁楼雅间,酒菜上齐。
分明是风月之地,李城隍却未叫上一人陪酒。
楚河知道,李城隍这是有事情要谈了。
桌上摆着一块龙鳞,一枚龙珠。
龙鳞还在李城隍的面前打转,龙珠却已经落在了楚河的面前。
“李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楚河自然想要那龙珠,只是只怕这拿了便脱不开干系。
李城隍却又取出一根红线。
此线若隐若现,若有若无,伸缩之间,一下长一下短,无有定性。
“这是月老的红线,我也是托人找关系,才弄了这么一小节。”李城隍意味不明的笑道,神情有些猥琐。
“李大哥!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别笑了,我瘆得慌!”楚河不断的揣测其中的联系,却抓不住头绪。
李城隍道:“很多人都认为,我吃了龙君的亏,就要找他报仇,这仇越传越大,已经到了见生死的地步···嘿嘿!我虽然不知都是些什么人在传,但是居心叵测,却是一目了然。”
楚河还不明白,李城隍为何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便又听他说道:“只是这仇虽然不算大,但是丢了的脸面,我还要找回来。”
“袁天罡我是不敢再招惹了,但是龙君的胡须,我还是要拔几根。”
指着桌上的龙珠,李城隍问道:“你可知,这龙珠内的龙魂是谁的?”
楚河看着龙珠,心想:“这断然不该是龙君的,龙君乃是正封长江水神,受天赐功德,早该有金龙之躯。而这龙珠内的一段龙魂,却是白龙之魂。”
“莫非是那在赌局之上少女的?”楚河问道。
李城隍却摇摇头道:“那少女名叫‘幽漓’,是一条紫蛟,她的父亲虽然是龙君,但是母亲却只是一条紫电蟒。这龙珠之中,所封的龙魂,是龙君最疼爱的女儿‘白熙’之龙魂。长江龙宫的女主人所生,外祖父更是西海龙王。”
“这一点龙魂,本是白熙借给幽漓之物。为的就是帮助幽漓,尽早领悟出真龙之躯。等到千年岁满之日,便入化龙池,洗去一身的蛇气,彻底化为紫色真龙。”
“我想法子套出这枚龙珠,为的就是让那龙君丢一个大丑,给他找一个‘如意’的乘龙快婿!”说罢李城隍便看着楚河,看得楚河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