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那就请你到外面车里等着吧,等到宴会结束。今天到这里来的都是贵客,那些保镖,司机等下人,也都是在外面等着的。”
“哦,当然了,你要是肚子饿了,这里吃的喝的有的是,全部免费,随便拿。但不能在这里吃,你这种乡巴佬没有资格在我家里吃饭。”
邹一城丝毫不给涂腾面子,语气里全是侮辱。
“邹一城,你太过分了,他是我哥,跟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羞辱他?”
田荷哪里忍得了涂腾被邹一城如此羞辱,怒目斥道。
“涂哥哥,看来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回去吧!”
田荷拉着涂腾的手就要走。
“好了,田荷,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我哪里知道他是你哥啊,还以为是你的司机呢,误会了,误会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嘛,给我个面子,别走啊!”
邹一城见田荷要走,赶紧道歉赔不是。
田荷见这么多人看着,也实在不想让邹一城太下不了台,毕竟今天是他的重要日子,如果真闹僵了,对大家都不利。
于是没有再计较,只是轻声跟涂腾说了两句话,便接过了邹一城手里的酒杯。
邹一城见田荷不再生气,便不顾旁人的目光,也不管一旁的涂腾,一把拉起田荷的手,开始跟周围的客人们敬酒说笑,全然不顾田荷窘迫尴尬的心情。
此时此刻,邹一城已然觉得田荷就是自己的女朋友,恋人,他要当着这么多来宾的面,尤其是要当着涂腾的面,宣布田荷是他邹一城的女人。
对于邹一城过分的亲昵举动,田荷一忍再忍,最后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如一个战利品一般,被邹一城领着“招摇过市”。
便找了个理由,逃到了卫生间里,半天不见出来。
自进入邹海营别墅一楼客厅,涂腾第一时间就同提前到来的陈虎交换了一下眼神。
虽然陈虎有一些诧异涂腾为何会来,毕竟今天的场合,如方大梁,涂腾这样身份的人物是不会出现在邀请函名单里的。
但看到他身边的田荷,陈虎基本也能猜出涂腾并不是以北区势力身份来参加宴会的,而是其他的身份,便朝涂腾点了点头,没再做过多交流。
同陈虎打完招呼,涂腾锐利的眼神在深蓝色棒球帽的掩护下,时不时朝客厅东北角杨兴超投去。
见宾客们都到齐了,大家也都打过招呼,邹海营走到楼梯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朗声说道:“今天是犬子十八岁生日,本不该搞得这么张扬,但没想到各位都如此捧场,邹某实在感激不尽。借这样一个机会,和各位欢聚一堂,吃个家宴,也是邹某莫大的荣幸!我青巳市五业兴隆,市宁民安,全仰仗在座的各位精诚务实,埋头苦干,扬才显技啊,那今日就借犬子成人之礼,向各位道谢!”
邹海营高举酒杯,朝楼下宾客敬酒。
“邹市长过奖啦!青巳有今天的良好局面,全是您领导有方,决策有道啊!”
“是啊,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嘛!邹市长雄才伟略,实乃我青巳百姓之福啊!”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邹市长风流倜傥,公子一城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堪称人中龙凤啊!”
“可不是嘛!一城不仅帅气潇洒,在学校也是品学兼优,还是学校篮球队队长,文武双全啊!李校长你说是不是啊?”
一个学究模样的老者被身边一个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子看着问道,表情有些不自然,尽力挤出笑脸连连点头称是。
该老者就是青巳一中的校长李仲闻,为人清方,最不愿参加这种场合。
无奈市长独子在他的学校就读,如果不应邀,扶了市长的面子也不好。
邹一城在学校是什么揍性,没人比他更清楚,而此刻他也只好违心地附和着这些人的阿谀奉承。
“正是,正是,今日是邹市长大公子十八岁生日,从此顶立成人,振翅高飞,让我们一起举杯,祝贺邹市长公子邹一城年年岁岁快乐安康!”
“好!祝一城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在场的来宾拍的拍,贺的贺,纷纷向邹海营父子敬酒。
见田荷总算从洗手间出来,悄悄走到自己的身旁,虽然没有说话,涂腾能从她的眼里读到对这个邹一城浓浓的厌恶。
“小荷,你先找你认识的同学聊聊天,那家伙这会儿被大家敬酒估计也顾不上你了,我去趟洗手间。”
涂腾低声对田荷说道。
“嗯,知道了,涂哥哥。”
田荷十分乖巧地应着,便朝对面的几个同学走去。
涂腾进入洗手间,将一张隐身符催发,贴身而放,趁没人注意,便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涂腾催发了隐身符,仿佛一股空气一般任意穿梭在拥挤的客厅里,没有人发觉。
当涂腾如鬼魅一般走到邹一城的身边,将一张催发好的傀儡符偷偷放进其西装口袋里时,邹一城只顾推杯换盏,丝毫没有觉察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一张黄纸。
做完这些,涂腾便又回到洗手间,撤去隐身符,佯装洗了洗手,便大大方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脸上古井不波。
“这隐身符真是好东西啊!神不知鬼不觉就搞定了。更神奇的是,只要是催发之前身上所有的东西也同样被虚化隐匿。不得不佩服上古修真者的大智慧,竟然能研究出符箓这种逆天的法宝!”
涂腾一边走一边不禁感叹一番。
上次干掉狙击手使用得匆忙,涂腾根本没有时间真正感受隐身符的妙处,今日再次体验,果然神奇。
当他将视线投射到被众人捧赞得快要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识的邹一城身上时,眼里泛起了一抹阴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