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落点点头,说:“好,那如果有需要,找我妈或者佣人都行。”
“嗯。”墨笙点点头,嗔道:“快出去吧,不然贺安白等急了。”
夏落落下楼之后,看了一眼书房,夏立新和夏远山都在里面。
她够轻手轻脚了,夏立新眼尖,还是发现了她。
“落落,去哪里?”
“安白来找我。”
夏立新觉得真是自讨没趣。自家妹妹出去,当然是要去见未婚夫了。
“去吧。”真不嫌腻歪。后来,夏立新自个才是那种每天缠着老婆腻歪的类型。
夏落落出去,贺安白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他最近住在西海明月,路遥遥自然欢喜。
当然,她也清楚,大儿子肯住这里,不过是因为离夏落落比较近而已。她看破不说破。
只是夏落落的年纪到底小了点,要结婚,最快,也要明年。
她刚走到门口,贺安白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
她将手心放到贺安白的心里,他轻轻握住。
荔枝湾跟西海明月一样,处在半山坡。
这一片别墅区,到了夏日的傍晚,凉风习习,暑意渐消。
贺安白牵着她的手,在夜色中散步。
两边种了高大的芒果树,此时正是芒果的季节,每棵树上,都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果子。只是种在路边的果子,极少人去摘来吃,因为青涩。
高高的节能路灯,发出柔和的光芒。
“想我吗?”贺安白搂着她,嗓音温润,很苏:“这几天很忙。落落,我真想你快点长大。明年你就二十岁了。我想将你娶回家。”
娶回家,就可以朝夕相处了。
夏落落顺着他的话想,眼里不自觉也带了抹柔色和期盼。
两个相爱的人,早上醒来,彼此躺在一起,对目而视,道一声早安,多么美好。
“其实,我已经长大了,我比你还大。”夏落落却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贺安白也不恼。
“嗯,我看你是长大了,哪里都不小了。”他说完这话,喉结不自觉滚了一下。
夏落落听了,却有点不可置信。
她不敢往那方面想。
就算跟贺安白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可是在夏落落的眼里,她仍然觉得贺安白是君子。君子会说荤腔吗?
后来她才发现,君子不但会说,而且说得很隐晦。
这时,突然,咚的一声,贺安白的头被砸了一下。
夏落落看到,砸的贺安白头的,是一个从树上掉落的芒果。
贺安白略长的头发,染上了一点浆,粘乎乎的芒果浆。
芒果的表皮上,有一层透明的浆液,非常的粘。
这样狼狈的场景,贺安白却仍然谪妖似的,不乱分毫。
夏落落却忍不住噗嗤一笑,兴灾乐祸的。
“哈哈,安白兄,古有牛顿吸引了苹果,没想到,砸中你的却是芒果。我挺想知道,若当初砸中牛顿的是芒果,牛顿是否还能有这重大发明,或许是别的呢?”
贺安白被她这样笑,也不恼。
他总觉得自己长她几岁,不自觉就将她放在宠溺的位置。让着她,迁就着她。
看着她这样活泼的样子,贺安白觉得很好。
见她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儿的娇态,贺安白透着一种满足。
月光和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墨笙洗了澡,坐在床上吹头发。
吹着吹着,她的心不由又悲伤起来。
她想起任铮的脸,想到任铮对她说:“再见,笙笙。”
那是她年少的爱恋,年少的爱情,开了花,却没有结果。
她不恨任铮,真的不恨。心疼,可是,她还有什么资格心疼。
从此以后,任铮跟她的生命再无交集。
连续一周,夏落落跟墨笙都是早出晚归。
月影公司安排的集训,日程安排精确到分钟。
一切有条不紊,也有人受不了,想退出。但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十天之后,集训结束,众人都像脱了一层皮似的,累得不行,但又觉得收获满满。
夏落落和墨笙在其中,是年纪最轻的。但她们的设计又最有灵性。
贺然然这天下午来夏家找她们,拿出了几张票。
“我知道你们两个训练辛苦了。这样吧,要不要去看看现场红地毯秀?上次笙笙没参加有点可惜,这一次怎么也都要去过一次瘾,放松一下。”
夏落落和墨笙都兴致缺缺,但这样的场合去去也是有收获的。
比如,现场女明星服装斗艳,也是一大看点。
“好,去吧。笙,你的腿没事吧?”
墨笙跳着走了两步,灿然一笑:“没事,我不是有拐仗吗?”
她最近都喜欢上这拐仗了。有了这拐仗,本来想追求她的男生,突然就打消了这念头。
哎,好好的一大美女,可惜了。
墨笙当然不说破。
她总觉得,经历了任铮这段爱情,她不可能再爱上别的人了。
夏落落也没着急,墨笙总会走出来的。有时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痕。
这样的场合,贺安白,贺安修和江天蓝都去了,包括王辰阳。
王辰阳最近跟贺然然又是形影不离。两家反正也习惯了。
结不结婚,现在还早,孩子们自己也没定性。多玩玩也不是坏事。
贺然然虽然觉得王辰阳去了有点碍事,因为到时她可是会对着美男花痴的!
不过呢,王辰阳去了也好,多了个拎包的人嘛。
王辰阳却是对云州放心不下。
那一次,贺然然从树上掉下来,可是落入了云州的怀抱。王辰阳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夏落落坐在了贺安白的旁边。
很多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此时活生生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