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云沉默几秒，“我还有农活要做，先挂了。”
顾盼秋听到嘟嘟的声音，嘴角微微扬起。
没拒绝就是同意。
于是，傍晚吃完饭后，苏清筠接到了李桂云的电话，李桂云开头第一句就是：“筠筠，对不起。”
瞒着她顾盼秋还活着的秘密这么多年，老实说，李桂云曾有很多次冲动想告诉她，但想到顾盼秋决绝转身离开的画面，还是忍住了。
“外婆……”在得知李桂云也知道顾盼秋还活着的消息时，苏清筠想过去质问，可转念一想，李桂云的心情可能并不比她好。
她走到花园里，脚尖踢着地面的青草：“外婆，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难怪外婆能存下那么多年，想来这么多年，顾盼秋一直有给她打过钱。
再想到外婆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每每清明回去祭祀母亲，外婆复杂的眼神，苏清筠豁然明白了。
“筠筠，如果早知道你妈会回来，我一定会早点告诉你。”提前和她说，至少可以让她有点儿心里准备。
李桂云叹了口气，语气颓然：“你妈前半生的悲剧都是因为我，是我拖累了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