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的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但他不忍让小朋友失望。
很快就尝试自己编撰了一个西方童话故事。
棉棉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听着。
这是一个小公主拯救恶龙的故事。
一个身负拯救苍生宿命的光明神之女,来到魔界,找到那只等待她拯救的恶龙。
恶龙很坏,所有人都怕他,是罪恶的象征。
小公主守在他身边,足足过了一百年,帮他压制罪恶的邪念,治愈他的童年创伤,同时也拯救了无辜的黎民百姓。
可是直到百年以后,天降雷劫。
恶龙为化为真身,为小公主用肉身挡了这一道致命的天雷。
恶龙身负重伤,昏睡过去。
小公主也陷入梦境,等醒来才得知真相。
她以为这一百年来是她在拯救恶龙,却不知她才是身负罪孽的那个,恶龙的真身并不是恶龙,而是高贵的神明之子。
神明之子请求真神将他变成一只恶龙,早早来到人间,为的就是等待身负罪孽的小公主,等待为她挡下百年后的这一道劫。
……
小团子被暖烘烘的太阳烤得太舒服了。
十岁的小男孩手臂的高度非常适合当她的枕头。
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错过了童话故事的结局部分。
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是追完两集电视剧走出来的阮静娴打破了安静
。
她震惊无比地看着自家草坪上的这两个小朋友……
这个允许小女孩枕在他胳膊上的男孩……真的是她的儿子???
是那个从两岁起就有独立意识,不准别人随意进他房间更不准动他东西的天才儿子吗???
阮静娴有一种自己看多了电视产生幻觉的怀疑。
她默默地看了半晌,儿子似乎发现了她的注视,用平静的目光与她对视。
陆清珩的视线安静而深沉,果然还是那个丝毫不像十岁小孩的眼神。
阮静娴松了一口气,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拍着,小声碎碎念:“还好还好,是本人没错,这就是我家的崽,不是被夺舍,不是不是。”
陆清珩用一种复杂而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妈妈。
阮静娴对于这种熟悉的眼神倍感亲切,她终于笑起来,走上前,蹲下来说:“快四点了,有点要降温了,妈妈把棉棉妹妹抱进屋里吧?一会儿可能要起风,别让她着凉了。”
陆清珩点头同意。
阮静娴便俯身把小团子抱了起来,然后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小宝贝也太轻了点,一点重量都没有啊,这是三岁半小朋友的正常体重吗?”
陆清珩直言不讳:“还好,她的体重应该在正常区间,不胖不瘦。”
阮静娴道:“看来真的该让你妹妹减减肥了,她也就比棉棉大一岁,我怎么感觉她抱着有两个棉棉那么重呢。”
陆清珩向来是逻辑清晰的孩子。
他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并没有听出妈妈只是在吐槽妹妹陆灵,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他一字一句认真说:“那倒并不至于,妹妹虽然比棉棉重一些,但只是她肉多密度大的缘故,因为密度集中,抱起来会显得沉重,她实际的体重不可能是棉棉的两倍,这不科学。”
阮静娴哭笑不得,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儿子的发顶:“妈妈还是喜欢你现在这样子,挺好的,是我儿子没错。”
***
傍晚时分,秦淮屿发了消息给秦牧野,沉浸在排位里激情乱杀的憨批弟弟并没有回复他信息。
秦淮屿只好直接下楼登门,来到陆家接妹妹。
妹妹在客厅一处安静的单人长沙发上睡着。
枕着一个软软的小枕头,盖着紫色的毯子,看上去乖得要命,像颗香芋味的汤圆。
她旁边端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捧着一本《资本论》正在阅读。
秦淮屿经常跟叔伯辈的商人打交道,对陆家这位小公子倒是早有耳闻。
他正准备上前跟这位小天才聊几句。
妹妹却突然醒了。
她肉乎乎的小手攥成拳头揉了揉眼睛,奶呼呼的声音开口第一句便是:“清珩哥哥,棉棉好像睡着了。”
陆清珩伸长胳膊抽了一张纸巾,动作温柔地替小团子擦拭着唇边湿漉漉的口水。
并且擦完后面不改色地攥起来扔进旁边的纸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