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冠卿并没有死。
死的是费家的一个仆人,这个仆人长的确实也有几分与费冠卿相似之处,但是更大的原因是,费家耗费了巨资,买通了周达,让周达撒了谎。
此时的费冠卿,就养在一个荒山的洞穴里,费家的人正在苦劝他将从侗山派偷学出来的绝学交出来。
当然,现在是劝,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逼。
如果还不交出来···就没什么情面可讲了,或许还会上刑。
费冠卿这边,还得先磨一磨。
林溪制造‘费冠卿’的惨剧,就是想要看一看,那个幕后操控、分配天地灵气的人,是不是对苦大仇深的江湖后起之秀,有什么特别的关照和情节。
毕竟从萧世离的身世来看,确有这方面的倾向。
同时另一边,察觉到侗山派气氛越发不对的寥长歌,越发的‘堕落’,每日饮酒,更是荒废了武功和修炼。
他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二师弟如此恨他。
却心里明白,师父已经放弃了他,准备培养那位新入门的三师弟。
他虽嘴上不说,平时表现的也很淡然,但是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这一日,寥长歌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上山。
走在陡峭险峻的山道上,一阵凉风猛然吹来,寥长歌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忽然脚下莫名一滑,整个人一头便朝着山崖下面栽倒。
飞落在半空中,寥长歌突然想到了很多,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于是拼命的伸手,想要抓住点什么。
终于他抓住了一根树藤。
强大的坠力,让他在树藤上划破了手掌,整个人身体还是不断的下坠。
终于在双手都快震碎,撕裂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脚下,有踩到了实地的感觉。
俯首一看,发现自己还在悬崖当中,却是一块凸起的石台撑住了他。
趴在石台上喘着气,寥长歌抬头看了看云深中的山峰,以及不见底的山脚,发出了一声声苦笑。
一扭头,却又正巧瞧见了一个仅容一人同行的山洞。
寥长歌能够感觉出来,有风从山洞里面吹过来。
已经无路可走的寥长歌,便趴下身体,往山洞里钻了进去。
外面很窄,越往里走,越是开阔。
等到了最深处,竟然是一个山腹中的水潭。
而水潭四周的石壁,似乎是经过特意开凿过的,镶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熠熠生辉,勉强提供着光线,能够让寥长歌看清石壁上的内容。
“是铁衣功!”寥长歌虽然还没能得传铁衣功,却修炼过一些入门的粗浅功法,所以能够一眼辨认。
再看左右,却居然还有铜骨功、银脉功、金髓诀以及将这几门功夫,全都融汇在一起的金关锁玉不死功。
“这里是侗山派的传功秘地?”
“难道我侗山派,传承的不止是铁衣功,而还有那么多神功妙法?”寥长歌简直看呆了,以他的见识,足以看得出来,那后续的几门功夫,绝不是胡编乱造,而是言之有物。
“得快点告诉师父!”这个寥长歌的第一个念头。
但是紧接着,他却又僵住了。
此刻他悬在半山腰,不见天,不见地的,怎么去禀报?
“或许···我能练一练,若能练成,或许有了一身铜皮铁骨,倒是可以徒手翻越悬崖。”想到这里,寥长歌又看了看那水潭。
水潭里模糊的有鱼影摇晃,水波粼粼,似乎水里的鱼儿还不少。
却不知道,为何这山腹之中,还能有这样一个水潭,且还有鱼。
不过,这倒是暂时让寥长歌,不至于渴死饿死。
寥长歌的这场奇遇···当然是林溪一手安排的。
当然,林溪现在,可没有改换山脉,造就洞天的本事,他只是恰巧找到了这么一个合适安排‘奇遇’的地方。
至于那些所谓铁衣功的后续武功,完全是他凭借对铁衣功的了解,结合自身的见识,进行的推导和衍生。
无论是寥长歌还是费冠卿,都是他的试验品。
只是二者的侧重不同。
费冠卿走的是‘传统’路线,各方面会在林溪的引导下,朝着萧世离看齐。
而寥长歌···他很快就会学成神功,然后意外的被师父误会,逼下山去,经历一些江湖纷争,传出一些江湖美名。
然后在林溪的暗中宣传下,逐渐的家喻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