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倾城看他这副庸碌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抬眸逼视着燕桓,道:“父皇年事已高,你又是他唯一的儿子,你叫他将来如何将这燕国交到你的手上?”
“不放心交给我,难道就放心交给你吗?”燕桓嘀咕道,声音虽小,却被燕倾城听得分明,燕倾城故问道:“太子哥哥你说什么?”
燕桓忙摆着手,“没,没什么。”
燕倾城嗤笑一声:“我竟不知,哥哥何时生出了那样的想法?自始至终,不论哥哥做出多么荒唐的事情,父皇又何曾动过废太子的念头?我与哥哥一母所出,又岂会不向着哥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哥你啊!”
“说的好听。”燕桓不禁嗤之以鼻,“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在父皇眼里,我这个太子,哪儿哪儿都不行,还不如你这个妹妹!倘若你是个男儿,想来,父皇早就将这太子之位给了你了吧!”
“你……”燕倾城指着燕桓,一瞬间被气得头晕目眩。
“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父皇能许你随意进出御书房,甚至同他一起批阅奏折,我这个太子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急着招亲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这个位子吗?想必你也听说了,与咱们素来不怎么往来的黎国,出了一位女帝,妹妹你一定十分向往吧?将来父皇驾崩,若是将这燕国江山交到妹妹你的手上……”
燕桓越说越过分,不待燕桓说完,“啪”地一声,燕倾城抬手一个耳光便落在了燕桓的脸上,“燕桓,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有没有良心?”
燕桓被燕倾城那一巴掌打得有些懵,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燕倾城早已夺门而去。
燕桓伸手擦了擦嘴角被打出的血丝,不禁念叨:“死丫头,下手还真重!”
燕倾城回到昭阳殿,狠发了一通脾气后竟委屈地伏在乳母红玉的怀中哭了起来,“嬷嬷,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冤孽似的哥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红玉嬷嬷揽着燕倾城,轻轻安抚着,“公主,别难过了,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不管他对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来都是无心的,您就算不顾旁的,也要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宽恕了太子殿下罢!”
燕倾城抽噎着,“若母后当真在天有灵,又怎会看不到倾城如今所受的委屈?”
“唉”红玉嬷嬷一声长叹,“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彼时,黎芊荀一行人总算是磨磨蹭蹭来到了燕京平陵,黎芊荀站在平陵大街上,张着双臂,一阵慨叹:“诶呀,你们看,燕京就是燕京,确实比咱们黎国的京城大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一旁的苏公公和金铃二人皆闷着头,相互偷偷交换着眼神,大概是不知如何应答黎芊荀的话,从古至今,还没见过哪个君主像黎芊荀这样,站在别国的土地上“贬低”自己国家的。
“你们怎么啦?”黎芊荀似是感应到了苏公公和金铃二人的不对劲,“噗呲”笑出了声,“真是的,这年头说个实话还能被人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