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看到眼前的场景，本能的感觉一阵恶心。
他杀人，杀鬼、杀妖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如今看到眼前这场景，还是有些反胃。
只因眼前这场景，根本不可能是人做的。
“帮我剥皮……”突然，一个记忆中的女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赵郎……”声音清脆柔美，带着深沉的爱意。
瞬间，李思感觉眼前这些人皮开始动了起来，仿佛纷纷出现了头颅，转了过来，朝着他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
而这些头，全部都是他的头颅。
“我天生贵胄，你这个丑陋愚蠢的荡妇，就你也配嫁入我西北侯家？你碰到我，我都嫌脏！你竟然还敢对我做出那等事情！！！”一道饱含怨毒的声音从那些头颅中发出。
这些声音，与李思的声音极其相似，只是更加年轻而已。
李思看到此景，怔在了原地，眼中露出了迷茫之色，低喃道：“我是赵无奇？我以前真的是杀人狂魔？”
以记忆中的声音看，自己似乎真的是赵无奇。
前段时间，零组织给他的照片，他已经看了，那三个赵无奇都不是他想要找的人。
而如今，他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而且有人叫他赵郎。
同时，李思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声音可以那么怨毒残暴。
这让他有些自我怀疑了起来。
而这也可以解释自己杀人技巧为什么那么熟练了。
李思微微摇头，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成为那种人。
很快，他稳住了自己的内心，再次看向了前方。
无论自己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李思都不会改变自己现在的初心。
以前的他，和以后的他，都无法决定现在的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在远处，有一个岣嵝的老太婆正把一张血淋淋的皮挂在线上。
那血淋淋的人皮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些脂肪，显得极其恐怖。
剥皮鬼……
李思看着那在晒人皮的老太婆，看着她一脸享受的抚摸人皮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
随后他看了周围那些人皮一眼，就并没有生出人头出来。
很显然，他刚刚好看到的人头，只是幻想而已。
毕竟这里的人皮都是身上的人皮，是没有头皮的人皮。
“老哥，你身上的皮，真好看。”也就是这个时候，那正在抚摸人皮的老太太消失不见，反而出现在了李思前方不远处。
她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思。
这显得极其突兀。
李思眼神微微一凝，他刚刚已经看到了。
这个老太太是从离他最近的人皮中钻出来的。
很显然，这老太太拥有在人皮上穿梭的能力。
“只是这老太太无法在活的人皮上穿梭。”李思心中念道。
如果这老太太能够穿梭在他的身上。
哪怕他有再强的能力，也很难躲开。
“我的皮好吗？”李思看向老太太，询问道。
听到他的话，老太太慈祥一笑，道：“老哥，你的皮自然是很好的，年轻的时候怕是一个小帅哥，只是如今有些老了，倒是可惜。”
说到这，她遗憾的叹息一声，要是这老头年轻的时候遇到她就好了。
这样她就能拥有一张完美的人皮。
“老了吗？”李思闻言，喃喃一声，随后摇头笑道：“或许吧，我这样子，也有七老八十了。或许是真的老了。”
“是啊，要不是老了，你的皮就更漂亮了。”老太太感觉自己遇到了知己，不由起了谈兴。
“那你会剥我的皮吗？”李思看向老太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