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大用心中。
赵宣一直给他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
能够和小皇帝如此随便!
这以前是他们太监才有的权利。
甚至从某方面来说,
他们太监在某些事情上都没有做到和小皇帝如此随便。
比如方才。
明显小皇帝正在做着大人做的事情,这种事情打断了,就和护食的狗儿一样,容易咬人的!
边上护卫的所有人都眼盲耳聋,目视前方。
只有这小子,竟然突然发疯一般去敲轿子!
小皇帝好像也对他格外的优待。
搁在别人身上,是一个“滚”字能解决的?
这小子好像心中都没有对皇帝的敬畏之心!
他甚至从这姓赵的小子平时看小皇帝的眼神当中,看不到以前任何人见小皇帝之后的那一丝敬畏。
要知道他一直身在京都。
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
大至官居一品,王侯将相。
小到三教九流。
即使那些敢说大话的言官御史,见了小皇帝都充满了敬畏。
即使你不敬畏他这个人。
也要敬畏他这个皇帝的身份!
但面前这小子完全不一样!
说此人心机之深沉?
为何好似完全对别人不设防。
说其手段之高深?
庄家可差点把他给弄成反贼!
说此人隐藏之隐秘?
但他好像完全没有什么把柄秘密。
如此矛盾的个体,真乃世所少见。
好似他身上有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迷雾,完全融入不到这个世界当中。
谷大用自问看人很准。
“小赵大人,可是因为之前许多的事情,所以对陛下心有怨念,才做出如此惊人之举?”
毕竟刚才赵宣的行为太过出格,所以谷大用才有此一问。
赵宣一听,赶紧否认:
“大人您说笑了,下官怎么会对陛下有怨念?是之前看湖光山色实在是好,想着...”
“行了行了,那些大话就不要再杂家面前说了,倒显得咱们生分!小赵大人,按理来说,咱们是应该亲近的,毕竟之前咱们可都是被关在牢中,杂家还多亏了你,才被放了出来...”
赵宣赶紧客气。
多亏了我还不赏点银钱花花...
“大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从来都是亲近的!大人也应该看到了,下官和那些官完全不对付,反倒是和你们...嘿嘿...勿怪勿怪...咱们才是自己人呐!”
赵宣想说你们太监,不过没好意思。
谷大用完全不在意。
“嗯,不错不错,有那么股子狠劲儿!小大人,人往上爬不可耻,有的人能把心都给丢了,那才可耻!咱们不一样,咱们往上爬,不丢心,只丢宝贝...”
噗~!
赵宣一口老血冲上了脑门。
“您什么个意思?”
谷大用凑近了赵宣:
“小大人年纪是大了点,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能忍住痛,我可以给小大人安排,三五年的,就能够坐上杂家这个位置!”
“...”
“杂家老了,手下又没个中用的,以后棺材本都没人给放进棺材,但你不一样,你只要跟着杂家,杂家的东西可以都留给你,到时候只希望你能够把杂家好好安放...”
赵宣瞅了瞅自己,又瞅了瞅谷大用。
太具诱惑力了啊!
一个太监的遗产,要有多少东西?
到时候这谷大用只要自己的宝贝,剩下的全是自己的。
发了发了...
如果不是自己还没结婚,还没尝过古代美女的味道,他绝对一口答应下来!
“大人...你说笑了,小人乃是家中独子,还没有婚配,不能去不能去...”
“可以过继的...你反正没用的...”
“没用也不行...”
“那你是讨厌咱们太监的身份?”
“不是不是...”赵宣满头汗。
如果不是被几个锦衣卫给围着,他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