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亭子,往院子里走去。
李过进了院子后,那妇人又是犹豫再三,最后似乎是终于鼓足了勇气这才是向白逢苏走来。
白逢苏早便料到那妇人会来找自己,他眯了眯眼,眼里无甚波澜起伏。
那妇人走了过来,她低着头对着谢聆行了礼。
白逢苏的手撑在桌子上,淡淡的看着这妇人也不说免礼,只是想听听这妇人会与自己说些什么。
那妇人弓着身子,在白逢苏许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忍不住先出了声,只是这第一句话便给了白逢苏一个巨大的惊喜,那妇人道:“殿下有所不知,其实妾身并不是枫悦亲母……”
之前并不知情的白逢苏愕然,但他快速压住情绪,只压低了声音与他妇人道:“李爷爷从未与我说起过此事。”
白逢苏气势一下子强势起来,那妇人感受到了连忙解释道:“并不是爷爷有意隐瞒殿下,只是爷爷也并不知晓此事罢了。”
白逢苏气势未减,妇人只觉着被压迫的厉害,也不敢耽误,连忙将此事一一道来:“夫君曾离家远去参加过科举,而我与枫悦均是在夫君离家三年后被他带回李家的。归家时时我与夫君相识还不到两年,可归家时枫悦已然两岁有余。当时我也是以为枫悦认识夫君的,他一大男人不会带孩子,隔壁老传来哭声,我于心不忍,破了妇道,去帮他带了孩子。等认识了才知,这孩子的生母已死,而孩子的生母生前负了夫君。”
白逢苏沉了眸,他问:“于是他并不喜欢枫悦?”
妇人似是回忆起了往事,她道:“回殿下,夫君他的确不喜爱这孩子,不然这孩子也不必这么小便如此敏感老成。可孩子无辜,平日里也就我能多疼这些许。”
白逢苏打断她的回忆,道:“你对他好,那方才他还为何看起来如此不待见你?”
妇人叹了口气,她道:“是夫君不该,小小年纪便让枫悦知晓了自己生母的事。”
白逢苏道:“所以你今日与我说你们三人之间的这些密事,是为了想让我带走枫悦。”
妇人点了点头,她扑通一下对着白逢苏直直的跪了下了,诚恳道:“妾身知晓枫悦不定有时若那般招人喜欢,这他这身世的确更与殿下所求更为相符,夫君不喜枫悦恨不得他离得远远的才好,而我也有了身孕,我只怕往后枫悦在留在我身边,我再没那么多的很精力去照顾他,关心他,而导致小小的一孩子更加可怜。”
妇人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她道:“夫君为情所伤不参政事,但他说是想要日后行商,商贾之家,不如官宦之家那般的大,但总归是有下人的,而世态炎凉之说想必殿下比我更知道它的可怕。”
白逢苏对妇人的话不置可否,只问:“不是还有李爷爷?”
妇人摇了摇头道:“父亲精神尚好却准备日后隐居于田园。”
白逢苏开始细细打量这位妇人,他道:“你倒是极会为枫悦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