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入股是众人皆知之事,顶头上司入股客栈也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眼见着,楼梯中只下不上的客人,拎着包裹,全部拥堵在一楼大厅,比昨日驱赶众人时,还为壮观!
“赶紧的,赶紧的,天黑我还得找个地方投宿。”
“住个店,都不安生,以后啊!我还是绕点远。”
“真是亏大发了。”
结账的众人一边催促着,一边发泄着被问询时堵在心头的一把火,只教管事的忙得一头汗。
范仲白佯装一副苦兮兮的样子,“忠胜兄,这可怎么办?”
闻言,陈长官安抚道:“仲白老弟,为兄穿这一身制服,得为治下的百姓着想啊!”一副大义凛然,绝不徇私枉法之态。
只教范仲白的太阳穴突的一跳,心想着,爱财如命的陈长官何时爱民如子了?
这时,陈长官换了一副嘴脸,“仲白老弟,我一会就让手下人撤出去。”
已经搜查过了,确实没发现有人加害巡警的嫌疑。
而一拨拨离去的客人,仿似在割他的心头肉,这才指了指柜台的方向。
范仲白轻叹一声,“忠胜兄,客栈本就是迎来送往之地,我哪有本事干预客人的来去自由。”
陈长官一噎,呆愣了几分,“仲白老弟,最会跟为兄开玩笑。”
范仲白一本正经的回道:“实属老弟无能了。”
此时,陈长官已有撤退之意,而他却不能立马欢送雀跃,否则陈长官前脚一走,兴许转个头便回来了。
事已至此,何必急于一时,为了将戏份演足,也只好继续拌下去。
殊不知,平静的湖面下,却已是暗潮汹涌。
常年在外行走的陈长官怎会不知?
仲白老弟,为此生气,实属正常!
若是换做他,可就不是发几句牢骚就能揭过去的,定会大闹一场,才会泄愤!
只好耐下心思,与范仲白一来二去。
火候差不多了,便决定带着人赶紧离去,将面前的烂摊子扔给他,总之费心出力的还是范仲白。
想到此,他便带着随从,告辞离开。
不成想,却被派出去的巡警堵在了客栈大门口。
“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拦住长官的去路。”身边随从大声斥责道。
与陈长官撞个满怀的巡警,连声赔着不是,示意有要事禀报。
陈长官挥了挥手,示意随从退下去,“说吧,什么事?”
“长官,巡警甲找到了?”
闻言,陈长官越发的为自己的莽撞行事,懊悔不已。
本就已猜到,巡警甲不在客栈里。
而自己却像是吃了蜜蜂屎似的,非要再来搜一遍,真是多此一举。
不待,他多想。
巡警又补了一句,“长官,人是找到了,但是......”话到此时,他重叹一声,连连摇头。
“但是什么?”陈长官追问道。
巡警摊了摊手,“人死了。”
顿时,陈长官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后,稳了稳心神,沉声道:“死了?”
巡警点了点头。
“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