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敏听见这话,顿时就气急,羞愤难当,上前便要去抓沐九歌:“你这个小贱人,你说什么?你……”
只是她的手还未伸到沐九歌面前,整个人便被定在了原地。
一个不大不小的珍珠,滚落在地上,闪闪发光。与那软轿侧面点缀的珍珠,几乎是一样的,所以一眼便可看出来自何处。
“和悦公主在我西离的皇宫还想要逞凶斗狠不成?”
赫连敏看着地上滚落的珠子,眸中尽是委屈:“楚王殿下,我,我并不是这样想的。”
这是他第二次用东西将她定住。
上一次,是惊鸿一瞥,是满心的惊艳,势在必得的想要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
可这一次,却是藏不住的苦涩。
她明明已经为她付出这么多了,他竟然不领情,甚至喜欢一个沐九歌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都不愿意喜欢自己。
那纱帐中的人不再说话,就好像根本看不见她的存在一般。
皇上看见地上滚落的珠子,眸光闪了闪,也没有说话。
赫连敏看向皇上:“皇上,这就是你们西离的待客之道?我堂堂一个东晋的公主,便快要这般任由一个臣女轻贱,辱骂?”
皇上回神,看向沐九歌,眸光带着一丝怨:“沐九歌,和悦公主到底我西离的贵宾,你今日这般说话确实失宜,朕若是不办你,便是对东晋的不敬。”
沐九歌本王只是想要与赫连敏打打嘴上官司,却没想到赫连敏竟然直接动手,让后面她话都还未所完,倒是有些像是她故意刁难她了。
沐九歌立刻便想要为自己申辩,但是她不确定皇上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岂料,楚云邪却开了口:“皇兄,你的话未免有失偏颇。”
皇上皱眉:“皇弟,朕知道你与她关系匪浅,但是今日之事,你自己也在场,她们两个人都有过错。但是和悦公主毕竟是东晋的公主,朕不能代替东晋王管教,可这沐九歌在这大放厥词诋毁和悦公主,不可不罚。”
沐九歌皱眉。
果然,皇上不会给她申辩的机会。
这便是皇权,轻易可以定下她的罪过。
不过,到底皇上是忌惮她爹爹的,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之后只要让爹爹去求求太后,应该就……
沐九歌已经开始盘算后路了,可那边楚云邪却开口了。
“本王并不觉得歌儿说错了什么。方才歌儿只是说在坊间的传闻,并非是她只所言,所以她并没有诋毁公主的意思。而是告诉和悦公主无风不起浪,本就是一个荒诞的事情。有时候,即便是你什么也不做,恶意也会从天而降,逼的你透不过气。”
从前,他便是如此。
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恶意,绝不会因为你的退步,忍让而消失。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兔子,眸光骤然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皇上没想到这个时候,楚云邪还愿意替沐九歌说话,他已经开始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或许对于楚云邪来说,真的有那么一丝的特别:“歌儿,皇弟说的可是真的?”
沐九歌点头:“正是如此。和悦公主,房间说的那些诋毁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而且,皇上,王爷,也都不会相信。因为我们除却去听之外,还有自己该有的判断力。我方才不过是举个例子罢了,若有得罪之处,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