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便往宛华忠的房间走去。
人还没进去,便听见父亲的柔和的声音,“怜云,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老爷是从来不认错的,这会儿怎么了?”张氏冷冷的声音。
宛佳站住脚,听着。
“的确是我错信了奴才,导致我们的感情……”
“老爷,不是奴才做下的,而是刘馥香。”张氏声调高了。
宛华忠讪讪笑着,“你就看在刘馥香为宛家生意劳苦功高的份上,就饶过她这回好吗?我在北方的生意大部分都是馥香引荐龙督军才做成的,你放心,以后她也再不敢对你不敬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女两的。对了,听说二婶给宛佳说了门好亲事,我定会让宛佳嫁得风风光光。”
宛佳眸瞳深了许多,这就是所谓的爹!
听了这话,张氏真是心冷了,他那点为她们想了?
她冷笑,站了起来,“老爷,我想,您也不必给我休书了,因为你没有资格,我们和离吧!”
“怜云,你……你怎么变得那么固执啊?以前我误会你,就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才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啊。和离二子你怎么说得出口?”宛华忠急了,一把抓住张氏的手。
他心痛地握住,“对不起,我真是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宛佳沉思,原来是柳姨娘将父亲引荐给龙督军,父亲的生意在北方才会做得那么大,也难怪他会那么包容柳姨娘。
张氏厌恶地抽出手,刚想转身走,门帘一动,宛佳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爹,娘,你们在聊什么啊?”宛佳挑帘进来。
张氏冷笑,“他替柳姨娘求情呢。”
“不可能啊,爹最孝顺了,哪会违背老太爷的命令呢?爹,对吧?”宛佳笑眯眯的问。
宛华忠脸色一变,不得已点了点头。
“而且,如此恶毒的心思,爹也一定不容,就算娘想原谅,爹也不会轻言原谅的,爹您说还要给什么惩罚才能让柳姨娘记住这次的错误教训,同时给下人提个醒呢?要不这次害的是娘和我,下次说不定谁会害您呢,爹你说对吧?”
宛华忠额头滴落一滴汗,“对对,佳儿说得对。”
听到他叫佳儿,宛佳一阵恶心,但她没有表露出来,走上去,笑眯眯地说,“爹,那你说加些什么惩罚好呢?明儿我去和老太爷说,他一定很高兴你能公正严明的。”
宛华忠嗯了半响,宛佳叹了口气,“她的脸估计已经肿成猪头了,再掌嘴估计不妥,要不这样吧,就多罚跪三天,这样不至于再受皮肉之苦。”
宛华忠额头的汗已经布满眉毛,有几滴落进了眼睛,苦涩得很,只好说,“怜云,那就多罚她跪三天,你看行吗?”
张氏挑眉和宛佳对视一笑,又冷了面孔,“是老爷下的命令,关我什么事?宛佳,明日你就亲自去一趟,告诉柳氏这是老爷的决定,让她好好反省,跪完了,再来我这磕头,我可不敢减,否则违抗老太爷的命令,那是不孝。”说着,两人手挽手,昂首阔步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