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满口话胡说!”常老爷坐不住了。
宛佳淡淡一笑,“我们和你常家一直都只是茶叶的交易,居然不知道还有此等生意来往,我们怎么不知道常老爷的茶馆里居然还会买烟土?私下买卖烟土的罪名,可是不轻啊,不知常老爷是否有能力自保呢?据我所知,隶军从北方过来,对洋人私贩烟土进入中国,残害我百姓深恶痛绝,三令五声要查封各明暗烟馆,想必,常老爷的茶楼也保不住了,今日,隶军将会协同警察局一起进行全城烟馆大搜查,常老爷居然还有闲心坐在这里,谈着我家的家事,要救我家的弃妇。”
常老爷噌地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宛华忠惊讶地问,“宛佳,是真的。”
宛佳转身看着她这糊涂兼笨蛋的爹,心想,这顶绿帽,你活该带着!
“是啊,现在恐怕常家茶楼已经在搜查中了。”宛佳坐了下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宛华忠赶紧问,“佳儿,你刚才说的老王是怎么回事?”
宛佳对风柳说,“把老王带上来。”
老王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见到宛华忠和宛佳一冷一笑的脸,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没等宛华忠问话,便自顾自的猛磕头,“老爷、大小姐,真不关奴才的事啊,奴才不过一个拉车的,主子命令,奴才就得听令。”
宛华忠这下气坏了,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吼道,“你说,那个贱人怎么个命令你?”
老王头一次见老爷愤怒得如同一头野兽,吓得他哭了起来,“老爷,奴才是被逼的啊,奴才家里有个病孩子,常年吃药……”
“老王,你要直接说,柳馥香多长时间去见一次常老爷,每次多长时间?老实说了,自然不会让你断了生计。”宛佳打断了了他的话。
老王听见不断生计,赶紧抹了把眼泪,说,“他们通常一个月见一次,一般都两三个时辰,他们都干什么奴才真是不知道啊,老爷、大小姐,饶了奴才吧,奴才说的是真话。”
宛华忠一愣,全身似乎抽去了力气,手不由松开,身子也摇摇晃晃,吓得张成赶紧扶了,他看了一眼宛佳,满心焦急,不知大小姐今天是打算干什么。
“带下去吧。”宛佳心里冷笑,淡淡道。
“爹,常家您是不必顾忌了,今天龙炎桀派人查封已经发现的几处小烟馆,其实常家万家香酒楼和富锦茶楼的背后就是烟馆,这下,常家大伤元气了,所以,他不会对您竞选会长之位有什么威胁了。至于,柳馥香和他勾结,想必多数是为了烟土生意。其实,柳馥香在东北时就和岛国人来往密切,您不是不知道吧?如果柳馥香是个普通的女人,休了她放进尼姑庵也就罢了,可,按照现在的情况,她背后有常家和岛国人,并早就将我宛家算计进去了,再这样处置,似乎对宛家不好……”
宛华忠揉着太阳穴,“冤孽……冤孽……真是冤孽……”忽然,他抬头,瞪着一双发红暴怒的眼睛,猛站了起来,阴冷地喝了一声,“张成!”
张成正扶着他,抬头看到他的眼神,也是大骇,好恐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