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宛佳强忍着要去焱公馆找回孩子的冲动,默默的和桀星一起往回走。
桀星实在忍不住了,“你心里还有哥哥对吧?”
宛佳抬眸,眼圈是红的,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我不知道,这三年,我本以为忘了。”
“我就是见不得你们这样忸怩!当初要不是看到哥哥追你那么猛,你们相爱得那么轰轰烈烈,我是不会放手的,谁想到你们现在都变成这个样子!”
宛佳苦笑,“有些路没法回头。”
“不就是徽家吗?”
“没有那么简单,我不能那么自私。”
“你以为现在就不自私吗?徽文轩和你在一起三年,三年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而不得,你不觉得你更加残忍吗?”
宛佳被桀星的话深深的刺痛,这也正是她一直烦恼的事情,越是和徽文轩相处,越是觉得对不起他,可,事已至此,她该怎么办呢?
“如果你能放下对哥哥的错,你们就好好谈谈。”
桀星看看已经到了大门口,“我就不进去了,我去焱公馆,正好有事和哥谈,我会把两个孩子带回来的。”
宛佳点头,神游的往里走。
进了院子才发现一片混乱。
“怎么了?”她抓住一个下人。
“宛姨娘,出大事了,大少爷被压在矿底下了。老爷和太太急得晕倒了,大夫刚来,大少奶奶和周姨娘哭得没了主意。”
宛佳心里一惊,忙往正房去,一群人正围着房间里,忙碌着。
孟柳絮见她便走近低声说,“听说了吗?”
宛佳点头,“大少腿脚不便怎么会下井呢?”
孟柳絮冷笑,“谁让他要夺矿的管理权啊?吴家也不是吃素的,徽家占了百分之八的股份,大少还要将吴家儿子,函双的哥哥罢免总经理职务,人家一气之下,带着几个重要工人走了,他哪懂啊,工人忽悠他下井,他就下啊,谁知运气如此背呢?就这一次就没上来。”
宛佳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面色淡淡似乎在看戏的吴函双,三年的磨练,倒是更加老成了。
“真救不上来了吗?”宛佳担心的问。
“你听说过矿井塌方还有活着出来的吗?”孟柳絮笑笑,“行了,你也别管了,对了,昨儿听孩子们说得了两匹马?谁送的?”
宛佳笑笑,“这两个孩子喜欢骑马,正好遇到焱爷,焱爷也瞅着孩子可爱就送了。”
“焱爷?”孟柳絮想了想,猛然惊讶地叫,“哦,上海青帮第四把交椅的焱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