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有些讪讪,装傻低头道:“臣妾不困。”
皇上挑了挑眉,“好,那你便侍候朕就寝吧,朕累了。”皇上说着低头向寝室里走去,萧夕无法也只能亦步亦趋,脑海里闪过好多个念头,最强烈的一个便是要不要用个什么法术将他直接放倒?
他知道她是在抗拒,顿时一颗火热的心犹如被浇了冷水,慢慢冷了下去,“你不愿意?”
萧夕没有做声,是,她不愿意,可是她纵然有一千个不愿意也不说出来,一时间,寝室里极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君墨黎松开禁锢她的手,翻身向里侧道:“你不愿意,那朕便等,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萧夕听着那沉沉的声音从这个一国之君口中说出来,如同千年迟来的温柔俘获着她*的心,顿时眼圈一红,一行清泪便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翻身,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脸紧紧地贴到了那人的背上,却也抑制不住口中的呜咽。
心里似乎有个声音不住的对她说,我愿意!我愿意!
感觉他的身子微微一动,却也没了下文,萧夕深深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切如旧,仿佛昨日的不愉快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便散了,一切如旧。
今天来陪她吃个午饭,明日来云秀宫下个棋,一个月里,几乎大半时间她都能见到圣容,这让她惴惴不安,也让其他人分外眼红。
“婕妤,怎么不高兴?”
这天她送走君墨黎,独自卧在长椅上发呆,她有些拿不准了,君墨黎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说她是沾了父亲的光才被看重,可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又觉得他对她有种说不出的情愫。
“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萧夕垂眼,搭着凝霜的手臂,走到了软榻上,在她的服侍下躺了下去。
太久没去看四哥了,她有些想念他了,听着众人纷纷离去,她便悄悄起身,身形化作一道光去了辰星宫。
不同往日的冷清,慧德正在讲经,只见他盘膝而坐,侃侃而谈,见到她来,只淡淡的向她这里看了一眼,接着道:“佛曰:苦非苦,乐非乐,只是一时的执念而已。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好了,今日就到这,散去吧。”
待众人都散去,慧德才缓缓站起身来,向她道:“上仙现身吧。”
萧夕依言走到他的身边,“四哥的身体可好些了?”
慧德微微低头,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了腕间的锦带上,“上仙何必多此一问,贫僧的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