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蒲见她如此悲痛,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头。
同时惊鸿的话也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你还不知,皇上……皇上便是玄阳的转世,我一直守在这里也是因为如此……只是事到如今,也算是我的执念受到了该有的惩罚,我该走了,相识相爱一场,我也知足了,只是青瑶……”
牢蒲在碧叶湖中为惊鸿做法,惊鸿终于脱离了斩龙剑的束缚,得了自由,寻回了本体,离开了,只是她临走的时候,也担忧青瑶会步她的后尘,陷于情爱之中无法自拔。
青瑶缓缓抬起了头,脸上的泪水还未干,便抱起了君墨黎一路向着驿馆走去,牢蒲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轻轻的摇了摇头,挥袖化出一辆车马,又轻轻抬手,将剩下的几人凭空托到了马车上,紧随其后。
快要到了驿馆时,牢蒲轻轻挡住了她的去路,“瑶瑶,你不能就这样进去!”
萧夕不快的抬眼看着他,伤心,悲痛,仇恨,后悔,种种情绪已然占据了她的心,牢蒲对她说什么,她几乎都听不进去,只深深的皱眉看着她,仿佛世界都不能于她说不!
“为什么?”
牢蒲的目光在她和君墨黎身上一扫道:“若我猜的没错,马车里的那位张大人才是正主,你就这样抱着一个侍卫进去,该怎么解释?再者,他们都受伤了,为何单单你安然无事?驿馆那么多人,你解释的清楚吗?”
“是,四哥说的是,那我该怎么做?也和他们一样躺下什么都不做,听天由命吗?”萧夕红肿着双眼紧紧的盯着牢蒲,不像是在看待亲人,而是仇敌。
“青瑶!”
闻言牢蒲心中的怒火也被激起,怒吼了一声,“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这样执意而为,只会把事情搞砸!”
牢蒲终于也看出了惊鸿的担忧不无道理,关心则乱,一切都会便乱!
细细思量最近发生的事,瑶瑶真的是变了。
“让开!”萧夕依旧不肯妥协,面色一寒冷冷道。
呵呵。
牢蒲苦笑,看来他们这些所谓的兄长,与她的师父相比,真是一文不值!
不过,此时也不是与她计较这个的时候,她的心乱了,他不能这样任由事情乱下去。
突然牢蒲出手如风,姘出二指,直直点向了她的眉心,萧夕便在愤恨中缓缓闭上了眼睛,缓缓倒在了牢蒲的身上。
牢蒲伸手抹去几人额间的印记,又将两人一起放到马车上,在马儿的耳边轻轻说了两句,便轻轻一拍马的屁股,望着马车缓缓向着驿馆走去。
守门的小吏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正疑惑这是哪来的马车,想要赶走时,却突然看到一个人的腿露在外面!这马车里有人!
他壮着胆子一掀车帘,见到里面的人不由得大惊,高声叫道:“快!快来人啊!”
管事的侯文宇听到他大呼小叫,有些微怒的道:“你在鬼叫什么?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小吏将他引到车前,轻轻的掀起了车帘,侯文宇向里面看了一眼,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大人抬进去?还有你们,快去请大夫!”
他的神情看起来着急,却丝毫没有吃惊,仿佛这个结果便是再正常不过,但既然这位张大人是皇上特派的钦差大臣,那么他也没有不管的道理,他只是这驿馆中一个小小的头目,上面有什么吩咐,他就照做就是,因为他谁也得罪不起。
大夫很快就来了,可是他们不是寻常的病,大夫也是为能无力,只是开了一些补气养血的药,说来也奇怪,几人喝了药,竟然也悠悠转醒了,只有空逝大师伤势严重,依旧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