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见他把自己带到了一个房间前,推门把她让了进去。
萧夕走进去,环顾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在桌子上洒满了阳光。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才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把犀牛角梳。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高床软枕一应俱全,这是……
她正想着,却听门突然被人关上,还上了锁。她不由得一惊,快步走出去,伸手一拉门,门已经被锁死。
“你这是做什么?”萧夕怒斥道。
“贵人莫怪,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贵人先屈驾在这住几天,时机到了,自然知道。”
萧夕听这声音应该是那陆友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他这么说,还有幕后主使,也难怪君墨黎要按兵不动。
接着又听他道:“贵人若有什么需求,也可尽管讲出来,下官一定竭尽所能办到。”
“我想出去走走。”萧夕道。
“这唯独……这个不行。”陆友思为难道。
萧夕的手轻轻在衣袖中摸了摸,没有做声。
京中。
一深门大院里的回廊下,一男子正站在阳光下逗弄着架子上的鹦鹉,一个小厮轻轻走到他的身前,立在他的三步远处,低头道:“爷,有消息了。”
男子微微一偏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来,“呈上来。”
小厮将一个小小的竹筒放进了他的手中,他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蜡封,见到上面清晰的印着一只飞鹰,才大步走进了书房,拿起小刀,轻轻的切开了蜡封。
接着从竹筒中取出一张纸条,见到上面的字,朗声一笑,“哈哈,算是老天有眼!”
他身边的心腹见状,也开心一笑,问道:“爷,成了?”
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将字条轻轻的揉成一团,丢到了那人端来的火盆中,被火舌一卷没了踪影。
那人把火盆放好,不解的道:“爷为何这般费事?让那人死在了路上,岂不是一了百了?”
男子斜眼睨了那人一眼,“那样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不说,还容易误事,还有……”
男子说着一顿,又道:“我再且问你,如果现在那案子有了结果,谁来定案?”
“是太子!”那人恍然大悟。
若那人被定案死了,太子也会背上弑君的罪名。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萧夕熄了蜡烛,静静地在窗前发呆,君墨黎最后将求救的烟花弹给了她,是不想让她有危险吧?若有危险,放出烟花弹他就会来救自己?还是说他另有安排?
“青瑶。”突然背后有人叫了她一声,她轻轻的转过身来,是狴犴,她知道他定然会来找她。
狴犴先是四处看了看,道:“知道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萧夕轻轻点头,问道:“你那边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