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怡露出衣袖的丰润手臂有些紧张地交叠在怀里,神情复杂地望着萧夕,迟疑道:“萧夕狱官,有人举报你私藏禁物,本官验明属实,所以州牧大人的侍尉来捕你下狱。”
满庭飒飒修竹,在风中轻轻摇摆,十余侍尉手按刀柄凝视着萧夕。
萧夕昂首笑道:“你说我私藏禁物,究竟是什么物件,可不能平白无故冤枉我。”
颂怡举起手中微黄书卷示意道:“此物乃谋逆者贤睿公之亲笔所著,当是禁物无疑。”说着便将书卷递与侍尉首领。
萧夕冷笑一声,斜睥嗤道:“你说此物乃是贤睿公亲笔所著,难不成你曾经亲眼见过?”
颂怡面露尴尬神色,有些局促道:“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不过本官自幼读书千百,此卷虽然只有区区十六篇章……然而却是贤睿公之亲笔无疑。”
这时,为首侍尉凝眉低喝道:“萧夕狱官,证据确凿,休要再狡辩。”
萧夕见此人面容虽年轻,眼神却自有一股老练与凌厉,有如鹰隼俯视猎物。
太子白泽见对方势众,悄声道:“不如让我来抵挡,你趁机逃走。”
萧夕头也没有回,低声答道:“亏你还是我的军师,尽出这些馊主意,今天我是跑不掉了,你就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免得又伤了身子。”
说罢萧夕又昂首对颂怡笑道:“算你有眼光,这册书卷的确是贤睿公传世亲笔无疑,不知你哪世修来的福气,能够一睹贤睿公之真迹。”
颂怡丰腴双臂轻轻一颤,有些不敢置信望着萧夕:“你究竟是贤睿公什么人?”
萧夕望着走过来的侍尉首领,毫不露怯嘲弄道:“我的名字就是贤睿公给的,至于我是他的什么人,你还不配知道。”
侍尉的手里拎着枷锁,戴在萧夕身上,冰冷而沉重的枷锁缚在身上,萧夕冷冷看着侍尉首领:“这件事跟我的奴隶没关系,你抓我可以,但是不准动他。”
侍尉首领如鹰眼般犀利的目光在太子白泽身上停落片刻,继而目光投落在他身后,假装没看见太子白泽一般,淡淡道:“人犯已归案,我们走。”
他身后的属下面面相觑,照理说这个奴隶也应该抓起来审问,若是的确不知情才可以释放,没想到首领这次居然一反常态,轻易就放过此人。
一个侍尉见太子白泽容貌脱俗不凡,若是变卖必能换个好价钱,便想据为己有,上前与首领商量道:“大人,反正这个奴隶最后也会被充公变卖,小人最近刚好手头有点紧,不如请大人恩赏给我。”
萧夕跟在侍尉首领身侧,听得真切,心头骤怒,回身一脚便踢在求赏者的肚子上,破口怒斥:“狗东西,他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动他,我绝不轻饶你!”
求赏侍尉不防萧夕突然发作,顿时被踢得滚倒在地上,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其余众侍尉皆拔出半截佩刀,警惕地盯着萧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