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些枯瘦的手臂挽过洛姬*的肩膀,轻轻揉着:“你是本州的心肝宝贝,天下再没有能比过你的人。只是那萧夕毕竟是神兽獬豸亲选之人,举州上下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本州,本州总得做个样子,也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啊!”
在大床上缠绵的二人正是洛姬与端州牧,洛姬闻言,轻轻“哼”了一声:“我看那位萧夕姑娘不过是生得好看些罢了,倒未见有什么真本事,说不准是獬豸选错了,该是选妾身才对,夫君你看,论模样姿色、琴棋书画,妾身哪一样不比她更出众?”
端州牧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在洛姬光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爱妃说得有理,说得有理。”
洛姬娇嗔不满:“夫君休要哄我,我看不惯萧夕那副高傲样子,夫君不如找个理由把她给赶走,不然妾身夜里连觉都睡不好。”
端州牧老脸犯难:“这个……不太妥当吧,就算本州在她之上,但是她毕竟是神兽獬豸亲选之人,依照本州传统,须得妥善待之,若无重罪,不得降罚。”
洛姬愈发不满:“夫君嘴上说最疼臣妾,怎么遇到这点小事就不肯为妾身作主了?”眼眸一动,对端州牧商量道,“妾身有个好主意,可以不损害夫君的威严声誉,如今端州有妖魔蛮蛮作乱,天下大水,萧夕既身为端州之贤者,自然有为夫君分担此事的责任。听说要射杀蛮蛮须得用上古神器后羿弓,但是此物据传在东南舜州,夫君不如就命萧夕去舜州寻后羿弓,用这个理由来打发她再合适不过了。”
端州牧抚髯沉吟片刻,居然点头答应:“这个主意倒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样一来,也省去本州在大贤者面前处处拘谨?“说着刮了一下洛姬的鼻尖,”小宝贝,你可真聪明,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的?“
洛姬咯咯笑道:“妾身整日侍奉夫君大人,自然要事事为夫君大人着想,如大贤者这般的绊脚石,还是早早除去为妙。“说着便搂住端州牧满是皱纹的脖子,撅起小嘴亲了下去。
寝殿之外,风雨飘摇,簌簌生惧,寝殿台阶之下,没有人发现在黑夜中居然峙立着神兽獬豸,不知何时,它的额头上居然长出一对雄壮*的角,在夜雨中散发着朦胧的白光,它的一对幽亮深邃的眼眸正直直盯着寝殿的方向,虽然寝殿的门紧紧关闭,但是它却仿佛直接窥视到里面的人之一举一动。獬豸一直站立许久,然后才缓缓转身离去。
一道雪亮闪电划过寝殿上空,正在沉醉春风的端州牧猛然从床上惊坐而起,心中莫名惊惧万分,满头大汗。
洛姬不解,柔柔起身为端州牧擦拭汗水,柔媚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端州牧按住不住惊跳的胸口,直直感到有些喘不气来,直到洛姬给揉了许久才重重吐了一口气,惊魂甫定道:“本州刚才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倒像是本州气数已尽,有种残油枯灯之感,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实在令人惊忧。”
洛姬正揉着端州牧胸口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恢复如初,把脸颊枕在端州牧肩膀上,轻声笑道:“定是外面骤风晦雨连日不休,所以夫君才会感到身体不适,待到明日请大医来诊一诊脉,调理一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