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太子白泽轻轻唤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萧夕却轻轻摇头:“我不哭,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牵巧不能就这样白死,她究竟、究竟为什么要自尽,是因为她不喜欢灼犬当自己的丈夫吗?”
柳风已经站近去观察牵巧的尸体,过了一会儿转头对萧夕道:“典客大人,牵巧姑娘死前是受过凌辱的,但是却没有挣扎的痕迹。”
“是么,”萧夕轻声自语,“既然选择忍辱负重,为什么还会自尽呢?”
“也许她有不得不自尽的理由,”太子白泽推测道,“也许只有她死了,才会让我们知道这个秘密。”
“秘密?”萧夕皱起眉头,“会是什么秘密,竟然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这个秘密一定至关重要,我想也许跟这次的联姻有关,既然牵巧死了,那么这次联姻就失败了,那么巧州与雄州之间就无法成为盟友,甚至还会因此结下仇恨。”
萧夕心里一动:“那就是说,牵巧之所以选择自尽,就是不希望两州结成同盟,她用自己的死告诉我们,雄州并不是可靠的盟友。”
“不错,就是这样,至于其中具体的原因,还有待进一步弄清楚。”太子白泽轻轻颔首。
就在这时,柳风突然开口唤道:“典客大人,请你过来看一下,牵巧姑娘的手心里有字。”
萧夕与太子白泽忙走过去,萧夕轻轻掰开牵巧的手掌,只见正中央用指甲划出歪歪斜斜的一个“巫”字,应该是牵巧在临死前拼尽最后一口气抓出来的。
“巫族。”萧夕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原来牵巧是用自己的死来告诉我们,雄州与巫族早已勾结在一起。”
狂欢还在继续,有通宵达旦之意,然而石楼之上大厅中,却是一片肃杀之意。
雄州牧见回转之人唯有萧夕一人而已,不由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呢?”
萧夕镇定答道:“我让他们都回去收拾一下,既然巧州牧之女已亡,我们自然无须再留在雄州。”
雄州牧本来见萧夕一介女子居然还敢再站在自己面前,心里还有些佩服,但是转念想到这伙人居然把一个女人留下来应对,不由又心生鄙夷,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们巧州之人还是太懦弱,胆小怕事之极。”两旁站立的侍卫们也都放松警惕,跟着笑起来。
萧夕不理会对方的嘲笑,却是神情肃然,冷声问道:“雄州牧,我之所以留下,是因为跟你之间还有未了之事。巧州牧之女虽然是自尽,但是毕竟死在你们雄州,这件事你总归要给我们一个交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