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抱着手臂朝身后栏杆一靠,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时候要是来根烟就好了,真是愁死我了。”
太子白泽不由一怔:“烟是什么,是吃食么,我可以给你去做。”
萧夕被太子白泽逗得轻笑出声,心里顿时轻松起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颊,柔声道:“你就知道给我做吃的,把我喂得又饱又懒,将来不想做事可怎么办?”
太子白泽如今很少见到萧夕这样娇憨模样,心头一颤,脱口道:“没关系,我可以养活你。”
“你要养活我?”萧夕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眨眨眼,“你要怎么养活我,你会挣钱吗?”
太子白泽认真答道:“我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然后在那里住下来,我可以去书塾里教书,我还会帮人写字,哪怕钱不多,但是养活你是足够的。”
萧夕哈哈笑起来:“原来你想当人民教师,依我看还是算了,当老师没出息的;要是果真有那么一天,还是换我来养活你吧,你看从天昭台一直到涟州,不都是我在罩着你么,将来我还罩着你。”
然而她笑着笑着却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太子白泽的眼眸中有微光如波,粼粼闪动。
“怎么,我又说错话了?”萧夕小心翼翼问道。
太子白泽却轻轻摇头,看向萧夕的神情无比温柔:“你之前从未对我说过关于将来的事,现在听起来,哪怕将来还很远,心里却觉得有期盼。”
“你就那么在乎你的将来有没有我吗?如果将来我死了,或者、或者还有其它的什么意外……”
“不,”太子白泽斩钉截铁道,“我的将来不能没有你,如果将来你会离开,请你一定要带我一起走。”
萧夕心里猛然间仿佛被狠狠捶了一下,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她呆呆望着太子白泽,眼泪突然控制不住流下来,沾湿脸颊。
太子白泽顿时慌了,围着萧夕问:“你怎么哭了,是我的话惹你伤心了吗?”
萧夕边哭边点头:“没错,就是你的话把我惹哭了。你怎么能对我真心真意的好,将来万一我要是遇到不测,我怎么舍得去死呀?”说着便哭得愈发伤心起来。
而此时此刻,在巧州牧的后寝殿中,州牧的独生女儿牵巧也在伤心啼哭,周围的侍婢忙忙碌碌准备她的嫁妆,而她看在眼里,却愈发伤心难过。
但是她的阿娘却只是静静坐在对面,听任其啼哭,却始终不肯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