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云展翼翱翔,一直飞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抵达才州都城,当萧夕站在州牧府邸门前时,已经是日暮,她的心情说不出的迫切与激动,一瘸一拐走上府邸台阶,对守门的侍卫道:“我要见你们的公子白泽。”
侍卫打量着萧夕,不由犯疑惑,眼前这个人衣衫破破烂烂,仪容不整,但是生得却动人,看神情也不似小家子姑娘,他也吃不准萧夕究竟是什么来头,便如实答道:“我们白泽公子今天同州丞的千金出城赏花去了。”
萧夕闻言,不由一怔,心头便如同被浇一盆冷水,自己在巧州拼死拼活死里逃生,没想到白泽居然在这里过上吟风弄月的风流公子的生活,看来不仅巫即也好,白泽也好,但凡是门第高贵的出身,都不是什么老实家伙。
萧夕心里窝火,越想越气,自己还真是丢人丢大发了,眼巴巴跑过来做什么,简直是自取其辱。
她转身就要走,但是腿上有伤走得不快,还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马车上的铃铛声响,还没等萧夕回头去看,便听见赶车的车夫扬声唤道:“哎,前面的姑娘,你走快点,挡到我的马车了。”
萧夕一听,简直肺都快要气炸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居然连个区区赶车的马夫都来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她顿时回身怒怼回去道:“这条路是你家的不成?凭什么要我让路?你怎么不让我先走?难道你有两个脑袋不成?”
这一连串的怒怼立即把车夫给整闷头了,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这么大火气,还没等他说话,车帘便被掀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欢喜道:“萧夕,你怎么来了?”
萧夕抬头一看,居然是太子白泽一身华裳从车里面探出身来,他从车上跳下来,后面紧跟着又走出一位富家小姐来,两个人看上去很是般配。
萧夕冷笑一声:“我要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过得这么风流快活,你就是这么辅佐你阿父治理百姓的,不知道这位小姐有什么事情,非要你来解决不可?”
太子白泽回身看了那位富家小姐一眼,忙解释道:“这位是州丞的女儿,我今天只是陪着她去郊外赏花。”
“州丞有什么了不起?”萧夕插着腰冷怒道,“我还是巧州的典客,说起来她阿父跟我是同级,有什么资格在我跟前得瑟。”
太子白泽不知道萧夕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只好赶紧吩咐车夫道:“你先送小姐回去。”那位州丞千金也被萧夕怼得窘迫,忙道别后上车去了。
车夫正要扬鞭赶车,萧夕直指着车夫大声道:“你给我掉头走,别挡我的路。”车夫充分领教了萧夕的厉害,见自家府上公子都对这位莫名其妙的姑娘很是避让,自己也是能躲则躲,赶忙驾车掉头而去。
眼见马车离去,萧夕心头怒火未消,又扭头就要走,太子白泽忙追上去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萧夕看都没看他一眼答道:“我去哪儿用不着你管。”
太子白泽见萧夕走路一瘸一拐,忙关切问道:“你的腿怎么了受伤了?伤得严重不严重,快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