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虽然心中惦记白泽,不免着急,但是想到轩辕凤兮如今正忙于登基,体谅她事务繁忙,便也没有主动去打扰,每日只站在廊上赏雪,殿外庭院有佳木,枝叶翠碧如水,落着白雪愈发清雅,这天她正在树下散步,便瞧见每天都来侍奉的侍女从外面走进来。
“阿碧,今天午饭有没有酒?”萧夕笑问道,天昭台是天地清气汇聚之地,酿出来的酒虽然没有外面有滋有味,但是独有一种清爽之气,喝起来非但不醉,反而越来越令人神清气爽。
唤作阿碧的侍女含笑答道:“有的,是膳房新酿的酒,特意拿来给姑娘尝一尝。”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萧夕待人和善,又不似那些有官职的人摆着威严架子,因此心里很亲近她。
萧夕走进屋里,坐在案牍前,阿碧便为萧夕斟上酒,又把酒菜一样一样摆在案上。
“今天有消息么?”萧夕边饮边问道。
阿碧摇头道:“没有呢,我每次回去也会问同住的姐妹们,她们也都没有听说过这位白泽公子的消息,若是知道了,奴婢一定立刻来告诉姑娘。”
萧夕轻轻点头,神情却微微有些失望,这么久却还没有消息,天昭台的生活固然安逸舒适,但是待在这里只是为了等白泽而已,又不是凤兮养的闲人。
阿碧见萧夕心绪失落,便找话聊道:“姑娘不知道,同住的姐妹们听说奴婢专门来伺候姑娘,都很羡慕呢。奴婢一开始不知道,以为姑娘是哪位州牧的小姐,后来才知道原来姑娘是辅佐长王姬殿下的大英雄,若不是有姑娘帮扶,也许长王姬殿下现在还流落民间回不来天昭台呢。”
“净是胡说八道,”萧夕轻嗔道,却没有真的生气,“长王姬是真正的天帝后人,就算曾经流落民间,回到天昭台也是迟早的事,她是个英明果断之人,身边有很多贤德之士辅佐她,岂独我一人,以后不要再说这些吹捧我的话了。”
阿碧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姑娘,我知道了。”她等萧夕吃罢饭后收拾东西便走了,一路回到侍女们的大寝房中,便见其余侍女都围拢在一处窃窃私语。
阿碧放下食盒,也凑过去问道:“你们都在聊什么呢?”
其余侍女便告诉阿碧道:“难道你还没有听说,最近整个天昭台私下都传开了,听说长王姬殿下从前还有一个同生的胞弟,跟殿下一起被流放到民间,现在殿下返回天昭台,但是却没有把弟弟带回来。”
“长王姬殿下居然还有亲弟弟?”阿碧登时惊诧万分,“可是神木历来不是每次只结一枚胎果吗?”
“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呢,”其余侍女道,“这样一来,不就有两个天帝了么,长王姬殿下没有把这个弟弟带回来,你们说她会不会是害怕——”
所有侍女的神情都流露出会意,肯定是害怕这个弟弟会跟长王姬争位,所以才没让他回来。
有个侍女又道:“听说,长王姬殿下的这位胞弟已经被她秘密杀死了,还有人说,他被长王姬给囚禁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反正他的下场真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