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轻轻拂去身上落雪,神情波澜不惊:“外面那群盗贼把整个镇子围得密不透风,所以我只好直接落在镇子里,我把我的人都带来了,今天晚上都会协助你铲除这伙盗贼。”
鳞趾本来也算是见过世面,见到萧夕这般出人意料的出场,更加坚定她绝非寻常人,虽然他们总共只有六个人,但是所不定这六个人倒比那数十个官卫加起来还管用,当即点头道:“好,我替全镇的百姓先谢过姑娘,我本以为……姑娘不会来了。”
萧夕却含笑道:“我既然说过会来,就一定会来,今天这仗,你一定不会输。”接着她转身对跟随的众人道,“猎祜与棙如,你们二人本来就是官府中人,今天就按照这位县尹大人的吩咐,安排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其余的人先跟着我,待会儿再看情况行动。”
鳞趾道:“正好镇子东北角还缺两个人手,就请二位先去那边补缺如何?”
猎祜与棙如便站出来答道:“好。”
鳞趾见他们二人身量魁梧挺拔,气宇轩昂,从前只在阿父身侧才有机会见到这样出众之人,没想到今夜也会有幸遇到这种人,当真是大有助益。
待兵士带领猎祜兄弟二人离去后,鳞趾又对萧夕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伙盗贼其实都是所聚,若是真拼刀剑武艺,我倒也不惧他们,只是他们手中还有一件古怪邪门的物件,唤作‘缚生网’,但凡被此网所缚,无论人还是妖,都无法挣脱,并且此物还可以随意变化大小,若是今夜盗贼以此网来网缚整个镇子,我们落在网中,恐怕会很难逃脱。”
“这么古怪邪门的物件,那伙盗贼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萧夕问道。
鳞趾轻轻摇头:“据说是从天州用邪术炼出来的邪物,不知怎么就落到这伙盗贼手中,用来对付官府,欺压百姓。”
“你是说扶桑新出现的那块地域,可是人们不是都说天州草木繁盛,适宜人居,似乎许多玉州人都迁居到天州,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邪物来?”萧夕心中疑惑不解。
鳞趾又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认为天州既是奇异之地,必然有奇异之物,纵然是有邪物出现,倒也并不奇怪,毕竟天州还没有州牧去驯化。”
“驯化天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萧夕微微颦眉追问道。
鳞趾轻叹一声:“其实不瞒姑娘,我的阿父便是曾经玉州的州牧,他经历过被巫族洗劫,杀死所有姬妾后,极度惊惧之下便自尽而亡,这些事情是他生前曾经告诉过我的。州牧之职责并不仅仅在于治理百姓,其实州牧本身的存在便是天帝授意,也可以说是应天之命,而他们最重要的天命就是驯化州域。据说在扶桑创世之始,这个世上飘溢着邪浊之气,可以被炼成各种各样的邪物危害无辜性命,因此天帝在任命州牧的时候就会同时赋予他们神力,只要他们还在自己的州域上,充斥在地上的邪浊之气就会沉入地底,地面上的万物生灵才可以平安繁衍,百姓拥戴州牧,也是因为州牧本身就是和平安宁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