棙如点头答道:“她的容貌跟阿兄当年的未婚妻简直极为相似,简直如同一个人,不过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亡故了,至于这个女子——”
话未说完,猎祜却飞快说了一声:“失陪。”便快步追赶阿月出了客栈。
付月摇头轻叹:“真是奇了,怎么这个女人又突然变成猎祜的婆娘了?”
“谁知道呢,”白狐把半块馒头朝自己面前扒拉,“说不定猎祜可以帮咱们弄清这个女人的身份呢。”
猎祜追出客栈,一直快到城镇北门时才追上阿月,周围行人清冷,路边的红竹在晨风中发出飒飒微响,几片竹叶飘落在二人脚下。
阿月颦眉怒斥说道:“你追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猎祜本来是个冷静沉着的人,做事一向三思而后行,只是今天见到这个与自己亡妻面容极为相似的女子,不知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就追了出来,他怔了一下问道:“那你为什么叫阿月?”
阿月越发莫名其妙起来:“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这是我阿父给我起的名字,难道我还要知道原因?”
猎祜见对方神情怨怒,虽然容貌相仿,但是记忆中的阿月是个温婉柔和的女子,也绝不会就这样对自己发脾气,装作不认识,心中轻叹一声,然后道歉说道:“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你认错人了?”阿月怔了一下,见对方不像是在说谎,便多问了一句,“你把我认成谁了?”
猎祜的视线已经不再落在阿月的脸上,轻声说道:“你的容貌与我已故的未婚妻很相似,她的名字也叫阿月,所以我一时情急,把你错认成她,让你误会了,实在很抱歉。”
阿月得知缘故,不由心中又生出同情,怒气消散,这才认真打量对面的男子,他的身材高大挺拔,神情从容成熟,只是眉眼之间那种掩饰不住的淡淡落寞,让人心头不由一动。
天下居然有这般巧合之事,阿月心中暗暗思量,她与猎祜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一片红竹叶飘落在她的头顶上,阿月才出声说道:“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认错人了。”
猎祜轻轻颔首:“我知道。”他望着阿月,突然伸出手摘下落在她头发上的那片尖尖的红叶,对着阿月露出沧桑却善意的微笑,“有竹叶落在你的头上了。”
阿月微微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指尖触碰到头发才发觉那片竹叶已经被对方给摘下来了,她心头不由涌起羞赧,转身便走,走了好一会儿才回身望去,但见猎祜还站在那丛红竹之下,形单影只,抬头凝望着翩翩红叶。
自己真的跟他的亡妻长得很像吗,阿月心头一动,若是真有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两情相悦,当真是羡煞人。
而这时在客栈的房间里,萧夕正刚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便瞧见白泽端坐在床边上,正襟危坐的模样,神情还略微有些紧张。
萧夕想要起身,但是刚坐起来便觉得下身隐隐作痛,不由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