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轻哼一声,跳上猎祜的肩膀,自信满满说道:“我可是情场老手,阅人无数,冷风冷雨的天气不在屋子里暖和,却偏偏跑来这种鬼地方来捉兔子,不是脑袋有病,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我看你明显属于后者,我说得没错吧?”
猎祜被说得哑口无言,正打算默默转身回去,突然山后面的方向陡然冲起一束笔直的光芒,直冲天上,在茫茫雨幕中一闪而灭,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白狐浑身的毛陡然间都竖得笔直,它朝光芒熄灭的方向嗅了嗅:“我总觉得刚才有某种很邪恶的东西出现了,但是现在却又感受不到,真是奇怪得很。”
猎祜皱眉说道:“那个方向是巫城的后山,巫族中总是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
白狐始终再没有感知到那种古怪的气息,于是又平顺下来:“算了,我们回客栈吧。”
一人一狐便回转到客栈,然而客栈中却半个人都没有,一问掌柜,才知道萧夕他们已经往巫城去了,白狐觉得没意思,自顾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而这时,萧夕三人正站在巫城的大殿中,巫即从门外走进来,后面跟着阿月。
萧夕微笑说道:“你急着找我来,我想肯定是好事。”
巫即点点头:“巫族的大长老在昨夜突然去世,现在族中已经没有人再反对巫族归顺于天州牧,我今天请你前来,就是专为此事。”他说着便缓缓走到萧夕跟前,然后从袖中取出自己的牌碟呈上去。
“我巫即,巫族之族长,可以代表巫族所有人,愿意诚心归顺天州牧,拥护天州牧,绝无二心。”巫即缓缓开口说道,躬身拜倒,身后所站的阿月及所有巫族侍从也都跟随巫即跪拜在地上。
大殿中一时寂静无声,萧夕对白泽颔首示意,白泽便双手接过巫即呈上来的牌碟,跟随萧夕走到大殿的正上首,萧夕端坐,白泽与付月站在两侧。
白泽将牌碟放在萧夕面前,萧夕提笔轻划,改动之后又交予白泽,还给巫即。
萧夕的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笑容:“巫即,不瞒你说,巫族归顺后我这个州牧就好办多了。”
巫即此刻心中亦是感概交集,没想到当初在海上勇斗蛊雕的少女而今赫然成为叱咤天下的天州牧,自己曾经是巫族最被看重的小辈,而今却只得带领劫难后的族人在她的庇护下生存,当感到自惭形愧。
这时阿月突然开口说道:“州牧大人,阿父在临终前曾经嘱托我把一样东西献给您。”说着便托出一个布包裹来。
巫即眉间一动,阿月向来话少,这时却突然插嘴,很是有些奇怪,但是他暂时未动声色,对萧夕解释道:“她是巫族前任大长老的女儿,名叫阿月,因为她继承大长老的衣钵,擅长炼器之术,所以也来面见州牧大人。”
萧夕想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长老既然已经死去,想必最后多半是要嘱托自己善待巫族之人,而且看阿月清秀静美,因此并未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