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与我当初在天昭台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再无半点别的,所以你无需担忧。”
“可我就是讨厌你,巫即,”白泽紧紧盯着对方,“以前在萧夕面前,我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不喜欢听,可是这偏偏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在这世上我唯一也是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巫即不由揪紧眉头,又听白泽继续道:“我以前最落魄不堪的时候,只想要陪伴在萧夕身边就足够了,可是她偏偏与你有情,我承认你很出众,当时巫族炙手可热权倾天下,你又是巫族长之子,十巫中最有天赋的一个,我根本没办法与你相争,而那时我又是个将死之人,我甚至有时候会羡慕你,既有显赫家世,又可以博得萧夕的青睐。”
“就算到了后来萧夕对我生出情意,可是她的身边总是有你的影子,你将她掳去荒州巫城的时候,我恨不得杀尽你的全族,就算到了现在,你巫族还是跟她息息相关,你还是出现在她的眼前,你说我该不该讨厌你?”
巫即心中震惊,久久不语,最后心中苦涩道:“我虽占了先机,但是终究与她无缘,现在你在她心中才是最重要的人,我只是率领巫族残众希望得到萧夕的庇护,可以延续我族。萧夕的情意,我永远都不敢再奢望,我会永远与她保持距离,我希望也祝福你们过得完好。”
白泽的神情却没有放松下来,他俯身握住萧夕的手,眼神是无比执着:“我不会再给你,也不会再给任何人这样接近萧夕的机会,我要让自己对她而言,永远都是无法替代的。”
巍峨险峰,云海翻涌,巫即站在最高的山峰之上,观望这片渺无人烟的天州西域,他要在这片茫茫峰海中寻找清气与浊气汇聚最频繁的地方,谓之“天地之眼”,唯有把萧夕置在这个得天独厚的位置,她才可以通过吸收这两股交缠的气来自我疗伤。
白泽将萧夕放在后面的石头上,望向巫即,神情中暗流涌动。
付月站在旁边,他深切感受到这片地方各种气交缠充沛,最是个妖魔神兽修炼的风水宝地,恐怕集聚的妖魔神兽也为数不少。
过了半个时辰,巫即突然指向北面说道:“天地之眼就在那个方向。”
看他神情确切倒不像是在撒谎,白泽这才抱起萧夕,跟随巫即朝他所指出的地方行去,猎祜默默跟随。
付月跟在最后面东张西望,自言自语道:“我明明昨天就通知白狐到这儿来汇合,怎么直到现在还没见踪影?”
正想着,突然从半路上窜出一个白团,直朝付月跟前冲,口中大喊:“付月,我要死了——”
付月认出是白狐,心中大惊,紧接着便见白狐身后跟着一连串圆滚滚的小兔子,有白有灰,蹬腿跑得飞快,认准白狐便扑上去,跟苍耳似的紧贴在白狐身上,无论白狐怎么打转都甩不掉。
众人不由都怔住,付月问道:“白狐,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