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有很多事不明白,难道阿娘以后不教我了吗?”
萧夕最后把轩辕若木抱在怀里,他都已经长得高大,根本抱不住,萧夕既怜惜又感慨:“我把你养大真的不容易,你从小虽然有点顽皮,但是很勤勉,读书骑射都堪为天下人的榜样,这样你就可以赢得天下百姓的拥戴,将来就算阿娘不在了,你遇到坏人,也会有天下的人来帮助你。阿娘希望你做个明君,但是更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当天帝很辛苦,但是有阿娘在,你不是一个人。”
轩辕若木感动得要命,本来他觉得萧夕有点太苛刻,但是现在顿时无限感激,甚至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萧夕说:“别哭了,我去瞧瞧你的生母,以后未得奉召,我就不来天昭台了。”
她与轩辕若木告别后,就来到天昭台的后山,山巅上的神木已经复苏,碧叶莹莹,在黑夜中璀璨闪烁。
当年就是在这个地方,临危受命,眼睁睁看着轩辕凤兮葬身在此,乱石犹在,人却已经化为烟尘。
白泽静静走到萧夕身后,萧夕望着神木,眼眸盈泪:“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若木都长大了。那个时候咱们都多难啊,我被困在天昭台,你被困在玉州,后来又经历那么多事,总算是把若木平安生下来,没有辜负凤兮的托付。她是我一生之挚友,我总算把答应她的事做到了。”
“阿姐之于你,或者你之于阿姐,都是令人钦佩羡慕的挚友,我记忆中她极少对人这般好,甚至会以性命相托,但是对你,她至始至终都是信任不渝,你们既是君臣,亦是挚友,虽然我与她之间有龃龉,但是其实我很羡慕你们。”
“那你有没有听过‘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的故事?”萧夕转身对白泽微笑,然后把这个故事尽数讲与他听,白泽听罢,感触颇深,点头道:“果然是千古佳事,我一生抚琴,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知音。”
萧夕笑道:“怎么没有,难道我不是你的知音,虽然我不懂琴,但是所谓知音,也不该局限于琴,你看你我二人对政事的见解颇有相似,这样造福百姓,岂非比弹琴更加意义非凡,对不对?”
白泽闻言,开怀而笑,携手与萧夕同归。
自从回到天州后,萧夕始终没有忘记在才州遇到的那个神秘药师,还有他那神奇的药,后来天州因为连月暴雨,洪水频发,半妖族中爆发出一种古怪的病症,只在半妖之间传染,月余便会致命,天州所有大医皆束手无策。
萧夕于是想到这个药师,事出紧急,她无法亲自去请,就命付月一定要把人带回来。付月不辱使命,把药师给捆了回来,带到萧夕面前,萧夕对他很客气:“药师,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药师本来愤愤不平,乍然见到萧夕,神情可以用崩溃来形容:“你居然是天州牧,我真是不该招惹你……”他神神叨叨自言自语一番,然后居然就不抵制了,乖乖跟随在萧夕身后,去给半妖族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