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慈寺不是京中唯一的寺庙,但是香火较旺盛的其中一个,老夫人最是信奉这间,别的都不会去,长久以来,也算是寺庙里贵客。
老夫人倒是没有多拉着她‘做戏’的样式,见她似乎面色有些疲累,不强求的:“你若是累了,便到厢房里去歇歇,参拜过后,我还要和净慈大师一起研讨,时间会长一些。”
净慈大师可不是那么好下帖子的,想必是半月以前就已经递上去了。
这倒是让萧夕有些讶然了,她以为,老夫人是因为白家传出的善名,才要做出这么一副的做派,但却不知,她是真心实意来礼佛的。
想来这老夫人虽然崇尚虚名,但对佛祖还是相当诚心的。
“不碍事的,”萧夕即使对佛祖没有那么的信奉,但也是很尊重的,“孙媳也去参拜一二,等参拜好了,再去休息罢。”
来都来了,寺庙又不是给她歇脚的地方。
萧夕捐了一些香火钱,在佛前诚心的参拜,她一直以来没有什么好挂念的,闭上眼,虔心的祈求远在几十里外的四姨娘平安康健。原本就要结束了,可她的脑海里却又浮现出另外一人的面容:白泽。
她呼吸不免有些窒住,祈求的话默想了一半才堪堪止住,睁开眼,草草地了结。从垫子上站起了身。
而老夫人却还跪着,紧紧的闭着眼,心里默念着她的祈求,还虔诚无比的磕了三次头。
这幅样子,连辛妈妈都露出了一丝的疑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老夫人连磕了三次的头呢?就是平时里向佛祖祈求,也不会到这个份上。
只是在佛祖面前,不好问什么。萧夕一行人都抿着唇,不言不语。
老夫人被辛妈妈和音梧小心扶着站起身来,本来之前已经添了香油钱,但起来后,又大方的给了一笔,似乎求的这事无比的艰难,重大。
“好了,我要去和净慈大师探讨了。”老夫人把音梧留给了萧夕,自己带着辛妈妈跟着一位僧人走了。
萧夕舟车劳顿着实有些累了,便跟着音梧去了厢房。
净慈寺里的贵客的待遇都很不错,厢房里也是相当的干净,更是有清茶和素淡的点心,因为是在寺庙里,屋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火味,显得有几分的雅致。
音落伺候萧夕休息一二,自己则和音梧坐到一旁的桌子边,喝喝茶,翻阅些屋子里的打发时间。
音落和音梧也是有说过话的,不算太熟悉,但对彼此也不生疏。见萧夕也只是靠在床边翻看,便百无聊赖的找起话头来聊起天来。
“音梧姐姐,”音落态度客客气气的,“你可知道老夫人近日是怎么了?怎么那么郑重其事的,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