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有了亲生的,喜欢,你就继续留着,不喜欢,就让孩子回生母的身边。玉檀,你看呢?”
萧夕紧紧的抿着唇,半晌都没有说话。
邹氏能够过来,其中,不但是她自己的意思,更有老夫人暗暗的首肯。否则,她是决计不会来这里说出这番话的。
萧夕刚才还飘在云端,此刻,就被踩到了泥地里。
她痛恨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的喉头像是卡了一根鱼刺,说只言片语都能让她疼到呕血。
但萧夕还是说了:“那娘,想要怎么做呢?”还是要把那邹之贻安顿进来吗?
见她的态度,邹氏喜得差点笑出来,忍耐住,一副垂泪的模样:“玉檀,你果真没让我失望,真真是个懂事知礼的。以后,也必定是个掌管一家的好主母。”
萧夕的神情并无变化,只等她把自己的安排都说完。
让她意外的是,邹氏这次,却并不打算安排自己的侄女进来了。毕竟她也曾是大家的小姐,又哪里舍得一次次的让自家的侄女邹之贻丢了脸面。
邹氏考虑的很得当,道:“白泽年岁还小,不到纳妾的时候,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我想着,他身边的通房丫鬟就很不错,也不急着给她一个位份,等她有了身子之后再说。也不用安排别的姑娘进来了。”
这番话,让萧夕的想法众多,但最终,还只是点了个头:“但凭母亲做主吧。”
邹氏终于是笑了出来,难得亲密的抓着她的手,“玉檀,你真是个好儿媳,又不善妒,又深明大义,阳儿真是好大的运气!”
萧夕对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婆媳俩又寒暄了一番,邹氏这才踩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他们的院子。
萧夕的态度,代表着,无论邹氏他们怎么安排,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邹氏说的那些话,明里是在夸奖她,实则,是在逼她,等音莲真的成为了白泽身边的人,她萧夕是一句废话也说不得的,更不能因为‘善妒’而阻隔了两人的接触。
萧夕的喉头越发的疼痛,音落她们回来,看见她脸色发萧的模样,心慌:“少奶奶,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邹氏来前分明还好好的,还和少爷有说有笑,怎么这会儿就成了这样了?
“我没……”萧夕强撑着,想要把这桩带过去,可才开口说了两个字,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溅到了音落的胸前。
音落的眼睛几乎都快瞪出来,吓傻了有几秒,忽然就哭嚎了出来:“来人啊,救命啊!少奶奶吐血了!”
整个院子里都慌了起来,觉得他们的少奶奶肯定是病重了。
而萧夕斜靠在床榻上,被居老的得意门生把了脉后,得知自己只不过是忍耐得太厉害了,气血上涌才导致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居老的得意门生收拾着自己的医箱,说着:“少奶奶平日里心情好些就行了,不要总是忧郁,本来身体就还在调养,要是总忧郁,对身体也是不好的。今日吐血也不是什么大事,待会儿我开几副温补的药,和平日里喝的药错开喝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