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粗鲁的作态,让千金们更像是看什么耍猴的戏码似的,看得别有兴致,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白茹兮倒是笑不出来,带着她出来,香莲就代表了她的面子、白府的面子,不禁沉下脸来,“香莲,你干什么。”连一声姨娘都不叫了,显得像是她带来的丫鬟似的。总归姨娘的身份也没有府里的小姐高。
“原来不是仲府的丫鬟,是白府的丫鬟。”不知道是谁恍然大悟的说了这么句,让香莲忍不住的又要跳脚,却被白茹兮给掐住了手面,疼得她不得不老实下来。
白茹兮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殷嫦婉,心里暗暗的发恨。早知道,就不带这香莲来了,害得自己都在殷嫦婉的面前丢了脸面……
殷嫦婉的身份,在众位千金中也该是被捧着的。
然而她一直都鲜少露面,也不爱和她们打成一片,自顾自的在一旁喝酒,吃菜,不过不显得孤单,反而显得地位不凡,清高孤傲。
这就是所谓的地位和姿态了。
这让白茹兮更加的想要和她交为朋友,思索着合适的方式。
和新郎新娘不熟悉的人,都只能在酒席上,然而像白泽,就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他们拜堂的场面了。
白泽还特意的把萧夕给带了去。
钟家的小姐穿着喜服,盖着盖头,身姿绰约,如同湖边的细柳。光是看这些,都知道盖头下,藏着的一定是位美人。
仲誉和她虽然无半点感情,但彼此都没有什么不乐意的,仲誉脸上还带着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幸运中的幸运,是他们都没有把心交给别人,所以对于这样充满利益的婚事才毫无排斥。
总归都是要嫁娶的,为何,不选择一个对你我家都好的对象呢?
一磕头,二磕头,看着这样喜气洋洋的场面,萧夕的心情也忍不住跟着围观群众的心情一起好起来。
可是在三磕头起来的时候,萧夕看到了对面,穿着一身灰衣,毫不起眼的仲隽,嘴角的笑意就微微的沉淀了下来。
她并没有忘记,仲隽打算从喜宴上私奔走的事情。
看来仲家的人也猜到他会有这个苗头,所以才对他严加看管,逼得他不得已的要在喜宴上遁走。
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萧夕很无措,也不想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白泽发觉到她的情绪,关切的侧头,“怎么了?”
萧夕像是被他发现了做的什么错事,慌张的摇摇头,否认:“没有什么。”
婚宴顺利的进行着,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好不热闹。酒席上的众位宾客也吃的十分的开心。
白泽跟着新郎官仲誉闹腾,喝酒。
萧夕回到自己的桌上,怎么看都有几分的心神不属。旁人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问,便没有再多管了。
萧夕忽然又觉得这样的场面太过烦人,随意的寻了个借口,想要躲到一边去。没曾想,被人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也起身,直接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