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负了她。
身边蓝挽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听来的传言,说帝后流到民间的趣事。
她听着听着,只觉得这些都已远去。曾今的光荣不复,爱恋不复,剩下的只有满腔仇恨怨怼。
无法原谅!萧夕眼角眉梢染了一层霜色。
“够了,民间传言总是不尽不实,何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还说来做什么。”萧夕打断蓝挽的话,心中算了算日子,问道:“当下之事才要紧,明日是不是就要回门了?”
蓝挽觑见她神色似乎不愉,连忙停下了话题,恭敬回答,“是的,王妃嫁到王府已经三天了,是该三朝回门了。”
萧夕点点头,好歹是王府,即便王爷不在了,也不能堕了身份,太过寒碜。想来老王妃也是时候该筹备好了,倒是不必她来操心。
只是她对太傅府的人都并不了解,万一到时候叫错人,闹了笑话是小,被人怀疑可就麻烦了。
当下连忙利用头痛的借口,与蓝挽一同梳理了府中众人的关系。
直到第二天,府里紧锣密鼓地带着大箱小箱送她回门,由于王爷早逝,便是由白泽骑马在前引路。
马车行在宽阔的大街上,萧夕微微掀起窗帘,眼前是白泽骑马的背影。他依旧身着白衫,长发束起,浅淡晨光映着他的侧脸,更衬得他清俊倜傥。
她突然想起蓝挽昨日跟她说起的八卦,庶妹萧珊似乎爱慕着白泽,她唇角微挑,轻轻一笑,放下窗帘。
待软轿停下,萧夕扶着蓝挽的手下轿,而太傅府众人皆站在府外迎接,众人好一番客套寒暄,终于进了府。
敬茶拜见等事都做完后,萧夕便出了大堂随意闲逛。而白泽却留了下来,看意思太傅是有心拉拢了。
这些本就不是萧夕能管得着的事,她也不在意,携了两个丫鬟去凉亭中休息。
亭中石桌上摆着应季瓜果,是新上的,还很新鲜,萧夕便让两个丫鬟同她一起食用。
她们正聊着府中趣事,却听得一把微讽的嗓音传来,“二姐可真是悠闲呢。”
萧夕抬头望过去,是两个妙龄女子,身后跟了几个丫鬟,又听她的称呼,想来便是她的两个姐妹了。
其中一个衣衫华贵,面若桃花,看起来温婉贤淑,气度风华,约莫是嫡女萧珍,那么另一个想来便是萧珊——在蓝挽口中她骄横跋扈,却对萧珍顺从讨好,时常欺负她的妹妹。但即已出嫁,萧夕自然不会示弱,微微一笑,神情疏懒道:“妹妹更是清闲呢。”
“可比不得姐姐。”萧珊两人走近,面露嘲讽讥笑道:“没了侍奉的夫君,在王府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比在咱们府里舒服多了是不是?”
萧夕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她站起身,刚要说些什么,却见不远处有人走过来,看身形正巧是太傅和白泽,针锋相对的话便咽了下去。
如此好的时机,她怎么能不加以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