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王妃斜眼打开,里面只是一个用料手艺皆并非上等的香囊,怕是王府里的丫鬟都用的比这好,可转念一想这萧夕的生母就是个没有背景的姨娘,拿出这等寒酸物件儿倒也是意料之中。
萧夕声音有些哽咽:“想必母妃定能看得出,这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可重在卿儿姨娘的一片心意,卿儿向来都是把它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可就在昨晚……”
“如何?”老王妃见萧夕抽抽涕涕一副马上要掉泪的模样,心中不甚烦闷,催促道:“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伤心啊?”
“就在昨晚,卿儿院中闯入一名手持长刀的盗贼,直奔卿儿卧房而去,幸好卿儿同这两名丫鬟在房中闲聊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萧夕见时机成熟便声泪俱下的哭诉道:“那盗贼夺了不少财宝去,兴许是见这香囊不值钱才留了下来,还请母妃替卿儿做主啊!”
方才在院中梳洗时,萧夕便向蓝挽、青衣多少交代了些东西,二人一看此时的情景也顿时明白过来,扑倒在地上叫屈:“老王妃还请替我们王妃做主啊,若不是那盗贼只盗钱财,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卿儿性命倒无事,只是卿儿刚嫁入王府便夜遇盗贼,传出去怕是有损王府的名声。”萧夕擦了擦眼泪身子又往下蹲了几分:“卿儿深知自己人微言轻,可横竖还是这个王府的王妃,院中下人如此怠慢卿儿,礼数着实不周。”
“可嫁入王府后,卿儿同院中下人也有了些许主仆之情,还请母妃不要过多责罚她们,将她们交与卿儿处置便是。”
老王妃同侧妃一般被萧夕这主仆三人唬的一愣一愣,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就发现自己已经着了萧夕的道儿,此刻便是管也不成,不管也不成。
老王妃也是在这后宅当中摸爬了几十年的女人,片刻后反应过来也只得清了清嗓子:“在我王府之中竟还会出现此等骇人听闻之事?!你莫要慌,院中丫鬟交与你处置便好,待我仔细彻查此事后,定会给你答复。”
萧夕也听得出老王妃的场面话,抽噎的应下后便被蓝挽青衣搀扶着回了院子。
什么采花贼还是只认钱的盗贼她都不在意,从今往后勤加练习武艺就好,让她最为厌恶的便是院中那群成日与她在一起,吃她的、用她的,最后听命于其他人,将她一点点吃抹干净的丫鬟们。
无一不让她想起还是萧夕时,那个与她日夜同眠共枕的夫君,当朝的皇上,竟也是灭她满门、杀她腹中胎儿又夺她性命的魔头!
几人在老王妃院中闹了这么大一出戏,这后院又是女人众多,自是转眼间便在王府内传了开来,萧夕还未回到来仪居,院内剩下的丫鬟便皆听说了此事,战战兢兢的在门口候着。
几人离着老远瞧见萧夕的身影,便皆齐刷刷的跪了下去:“王妃饶命!奴婢们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