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进的男子脸上有些许的乏累,他看着住所幽静美好的环境,脸上却多出更多的厌倦,眼底那一抹似乎对谁都一样的疏离让他周身的贵气中更添一分冷淡,令人不免好奇却又不敢深究。
“主子,有结果了。”一道黑影紧跟身后稳稳落地行礼,后边的门应声而关。听到第一丝声音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仿佛刚才的疲乏只是错觉,“说。”简单明了,干脆利落。
“萧夕乃太傅庶女,有个一母同胞的哥哥,二人生于……”
“凌一,说点我不知道的。”直接打断了被唤作凌一的黑衣人的复杂口述,白泽走到桌边,颇有兴致的把玩起那串念珠来,念珠反射着好看的红光,在他手里更加耀眼夺目起来。
凌一低垂了眼睛,他这次奉命重新打探萧夕的全部消息,其实所得到的结果和之前大同小异,身世已经十分清楚的摆在了白泽面前,他亦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要重新再探一遍。
“萧夕在太傅府上备受欺凌,性子逆来顺受,软弱无能,连这次与安王结成冥婚,也是因为过于怯懦,据属下所知,原本与安王成婚的应该是太傅嫡女萧珍。”
是了,这才应该是他所知道的萧夕,可是却与这几天他所看到的事实完全不一样,安王白烨是个将死之人,太傅没理由把自己的嫡女嫁过来这是情理之中的,可是既然庶女不止萧夕一个却还是将她送过来,那就该怪罪于她自己的无力自保了。
白泽看着窗外隐约可见的假山小池,不负王府盛名的美景,还有不时轻声来去的仆从,眼神更深一分,示意凌一接着往下说。
略加思索了一阵,凌一有些恍然,似乎记起了一件本就不要紧的小事,抱拳行礼道,“萧夕出嫁之前曾因不愿嫁给安王而服药以死了结,不过不知为何,也许是没敢自杀,还是活了下来吧。”
按她的性子,玉石俱焚之事她不敢做。
这样的没骨气,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白泽在脑中重复忆起大婚当日的细节,萧夕一路被喜婆扶着,身上确有一丝软骨散的味道,想来确实应该是进行过反抗的。
而且已经到了要用软骨散的地步,也就是说她大概真的是宁愿死也不想要嫁给一个死人吧。
看来事有蹊跷,一切都只能亲自去试探萧夕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