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果然聪敏过人。”对自己的想法毫不掩饰的白泽对萧夕夸赞了一句,他掩下眼底的好奇,语气随意的像在解释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安王出丧之事扶灵等多处细节自是只有府内有些地位的人才能知晓的,要在这件事上动手脚,毫无疑问只能是府里的人,一次两次也许是凑巧的意外,可今夜遇袭是真,刺客是真,则必然是有人针对你我了。”
“针对你我?哈哈,究竟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
虽然是认同了白泽的说法和分析,萧夕却并不认为在王府里可以把她和白泽划在一起。
一个是世子,对安王王位最有竞争力的人,一个是安王王妃,因为不得势却还做了王妃而处处招人嫉恨,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只有被分别针对的理儿,绝不会是要一箭双雕。
她笑的清明,可是却忽略了两人之间本就存在的千丝万缕的联系。
白泽没有笑,只是看着她沉在阴影里的脸,看着她笑的开朗,勾了嘴角挑衅道,“此事就交给我去查,不知嫂嫂是否愿意与我赌上一赌?”
“哦?赌什么?”见他意气风发似乎有十足把握,萧夕也像被情绪感染一般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把自己从阴影中脱离出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萧夕很久没有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这是一种令她怀念令她心跳的感觉。
白泽又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哑然笑道,“若府中那位要除掉的是嫂嫂,则我赢,若他要除掉我,则嫂嫂你赢。”他仍旧轻松,像是完全忘了伤口的疼痛,只是不知道他的笑,是在笑萧夕还是在笑他自己。
“那便一言为定,以何为注?”萧夕眸子里仿佛落了星光,难得有的时光让她把不愉快的一切都丢在了脑后。
白泽移开了看着萧夕的视线,她的神情实在令他感到熟悉,让他熟悉到有些害怕,他目光落在自己被细心处理过的伤口上,话锋一转,道,“不如就以自己的一个秘密作为赌注如何?”
秘密?难不成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就是萧夕的这个疑虑?萧夕挑了挑眉,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自是可以。”
她一口应承下来的确在白泽的意料之外,白泽眼里掠过一丝惊讶,嘴角的笑意却是又深了一个度,他不觉心情大好,仿佛有什么就要唾手可得了一般。
“那就得委屈嫂嫂再同我在外头露宿几天了。”
“一切凭你安排。”对于过程采取什么样的手段萧夕并不关心,重活一世,她不再相信那些歪理,只要结果对自己有利,过程中怎么样,根本是无人会去在意的事情。
白泽的目光又不自觉的回到了萧夕身上,“嫂嫂就不怕我为了取胜耍些手段欺瞒嫂嫂?”
“你不会的。”
简单的四个字,从萧夕嘴里说出来便是十分笃定的一句话。表达的意思也是简单明了,她相信他,没有多余的任何理由,就是一句话,相信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