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衫同样也知道,这把血刹剑是沈玦掌门给他用来和当年之人搏斗之时的押注,旨在让他务必把那人给带回江门。
如今虽然有玉佩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在这么打下去,不仅惊动他人而自己没法回去交差,恐怕血刹剑也会伤到她。
萧夕深知他打不过自己,却也深知自己敌不过血刹剑,她转了手腕,刀刃直对青衫,“你们两次来此,最好给本妃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真的不是小偷,别的我暂时也无可奉告!”青衫几乎是着急的脱口而出,他不愿承认自己不敌一个女子的事实,但是师门有命,在长老和掌门没有亲自确认之前,他只能负责传话,不能透露任何一点有关当年身世之事。
“哼,无稽之谈!”萧夕眼神冷了冷,又是一个飞身上前,手中弯刀又与血刹剑强行碰撞,后又互相弹开。
青衫转身,暗里咬了咬牙,血刹剑在他手里越来越重,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皱紧了眉头,催促问道,“那你要如何才肯放我离去?”
“当真想走?”萧夕勾着嘴角,那血刹剑上的戾气竟能把她属于萧夕的好战性格勾出来,那本是最心底的贞烈之魂,她眼神带着一丝嗜血扫过自己的刀尖,“留下你的剑,或者与我痛痛快快打一架。”
青衫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么恋战还非要追根究底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麻烦了。
他默然念起了谢行走之前留给自己的咒语,转而似乎轻松了不少,周身的气息也有不小的改变,“好,我选后者!”
看上去使剑倒是没有那么吃力了,萧夕想放声大笑,可她不能忘了自己身处王府之中,她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宛若一道黑影飞速的划过,紧接着又是接连不断兵刃相接的响声,“让我好好看看这把剑!”
青衫的身法和内力似乎都不如萧夕,仿佛映证了白复所谓他根本打不过当年那人的说法,想到这里,他的眉头更紧了三分,年轻人的那股意气和不服输一下就被极其认真的萧夕带了起来。
他靠着血刹剑苦苦支撑,没多久又似乎更加笨重起来,萧夕眼神中宛如还有十分的精力,她身形左右交替,让青衫分不清他要从哪儿攻击,随后以更加快的速度打向他。
青衫则只能用血刹剑硬碰硬的迎战。
剑与萧夕的弯刀之间出现了一道相持不下的屏障,随着萧夕不断施力,屏障开始出现不断扩大的裂缝,“哈哈,真的是好剑!”
青衫的处境十分危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听了一声沉闷的响声,萧夕手中弯刀已裂成两半,她的手因为还握着其中的刀柄而被血刹剑的戾气震裂了掌心。直到血液汇聚滴落到地上的时候,萧夕才感觉到一丝剧烈的疼痛,皱眉道,“我数三下,一块收力。”
那一声话音才落,只在双方收力的一瞬间,两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弹开,院子里几株嫩绿的树树干皆是一震,绿叶都洒了一地,旁的花花草草的瓷皿亦是被震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