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呢?肩膀上的疼痛和脑海中的疼痛混在一起,萧夕大口的汲取着新鲜的空气,想要赶走脑海里席卷而来的痛苦,却反而让自己陷得更深。
阿风,我想牵你的手。
阿风,阿离哥哥向我提亲了。
阿风,我想确定我心里的想法。
阿风,你不会放弃我的对吧?
“风……”萧夕费力的抬起手抚上自己的太阳穴,肩膀处传来拉扯的疼痛多少让她恢复了一些神智,至于风这个字,她说完就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闻声,白泽霎时起身,力道之大甚至带翻了眼前所有的美酒,酒水洒了一整个桌子,他早就忘了他有多久没听过那个温暖开朗的声音叫自己阿风了。
“双儿?”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句,萧夕的背影明显的一怔,随即恢复了正常,他正想上前问个清楚明白,却又见萧夕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她挪动了有些沉重的步子,似乎是在无声的拒绝白泽的靠近,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个人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罢了,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罢了罢了,就当自己的苦心都尽数扔了吧。
她也不要再想起任何有关于那缠绕的黑白色的事情了,萧夕苦笑了几声,“久凝神黯淡,执手眼朦迷,何故听流水,迭声诉太急。”二十个字,生生的断了白泽再想靠近一步的步伐。
也许从两个人再次遇见的那一瞬间,就被时间注定写成了永别注定陌路的结局,无论再做多少努力,都只会被强大的时间嘲笑,只会应该被遗忘在逐渐远去的长河之中,再无其他。
一场家宴最后以众人的不欢而散谢幕,回到自己院子里的白燕婉估计永远也不会想到,永远也不会知道,桌子上为什么洒满了染着红色的酒水,为什么她不过送老安王妃回了一趟青竹居,再回来时,白泽和萧夕早就没了影子,更不会想到,这一家子人除了亲情上的纽带,还有更深的羁绊。
萧夕一路上是被青衣扶着回的来仪居,她只感觉眼前昏天黑地,自己也变得浑浑噩噩,甚至一时都没了法子该如何摆脱这样的自己,只觉得白泽这个人,实在是比梦魇还要可怕。
“王妃?这,这是怎么了啊?”急忙迎上来的并非平日里时时陪伴的蓝挽,而是在门口候着的弄玉,见萧夕步子都有些不稳,赶忙上前给青衣搭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