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言的背影,林管事的害怕逐渐被怒气代替,再想起有人给自己撑腰,胆子也变大,指着萧言慢慢消失的背影怒骂:“真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二少爷吗?你拽是吧!大爷我让你连这田庄都出不去!”
萧言被关在这个监牢似的田庄已经有一个来月了,每日里除了练武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前几日还和田庄的林管事起了争执,更是限制了自由,半步都难以踏出这田庄。
外头风沙沙的吹,卷起落叶一片片,更叫萧言看了有些兔死狐悲的凄凉感。明明卿儿也是萧家的女儿,可那个男人却甘心不管她,甚至不允许萧家的任何一个人联系她,生怕自己的前程和官位被牵连了。
呵,真可笑。这就是那个被他们称作是父亲的男人,在面对权势面前的做法。
“二狗子,你进来。”萧言越想越烦闷,将手中长剑往桌上一拍,唤小厮进门来。
“少……少爷。”二狗子恭敬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萧言面上的表情。爷自从来了田庄之后,事事不顺心。这要是在发起疯来,让他溜出田庄去探听二小姐的事情,惹恼了田庄管事,还不知道传到老爷那里该怎么惩罚。
“您吩咐二狗子有什么事?”
只盼着他家爷能够想开一些,二小姐已经折进去了,姨娘可就剩下二少爷这个指望了。
“爷还没吩咐你做事,你就这一副要死的模样。”萧言伸手指向一旁的书信,“你想些办法将这信送给城东做豆腐的老王家。他和小爷素有交情,知道该怎么做。”
二狗子颤颤巍巍的接过信,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少爷,不是小的不肯为您做事。实在是这……”他一闭眼,冒着被萧言责骂的风险继续往下说,“不管是城东城南,还是城北城西,少爷你常去的那几个地方,大少爷都让人在那守着,就等着您一出现,好抓着你。要不是小的上次恰巧路过漱芳斋,顺子那小子告诉小的,爷这次估摸就中套了。”
萧言瞥了洋洋得意的二狗子一眼,示意他退下。
这要是搁在往日,他早就教训一下二狗子这德行了。可如今,他心系萧夕,着实是提不起心思。
饭后,林管家带着小厮来向他请安。美其名曰请安,实际上不过是借着谨遵老爷吩咐请他看账本的名目,查探一下他是否有趁机溜走罢了。
即便前几日才闹得那样僵,但在明面上他萧言依旧还是萧家的少爷,是他们的主子。即便他们想要苛待他也不能折辱了萧家的面子,否则萧家这等最是讲求礼数的世家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萧言虽然不喜读书,但是对于这些条条道道还是看的清楚的。随意花了些心思将人打发走之后,萧言掏出了枕头下的剑谱,继续研读起来。
灯花被微风吹得轻浮,映在书上的小人影都仿佛变得灵动起来了。萧言闭上眼,仿佛看到了书上的小人跳到脑海之中,一招一式幻化成形,将他之前困惑许久的堵塞经脉全部疏通。
他忍不住伸展手臂,将其化为指尖的剑跟随招式比划起来。
越发沉醉其中思绪就越清晰,直到……
“啊!”
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打破了萧言的修炼,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谨慎的拿起手中的剑,转身出门去探查。
这田庄里大多是看管的婆子和管事媳妇,怎么会有妙龄女子的叫声。萧言心中怀疑,故而多加了几分小心。
绕过长廊,他看到院门前林管家正带着几个打手围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