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想到之前的话,嫂嫂还没说什么呢,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不见。嫂嫂闲心给自己吃点心,送桂花酒,当真不管她哥哥的死活了吗?
萧夕看着她拧成一团的眉毛,自己接过一片桂花糕,吃起来,味道的确比之前做的要香甜一些。
“你刚才和萧珍在一块?”萧夕先问。
“是啊,”白燕婉惊奇地眨了下眼睛,“嫂嫂怎么知道?”
我可不止知道这些,萧夕轻佻下眼,“她说了一个太傅府里的丫鬟过来偷偷求我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哼,萧珍想表明自己薄情不怎么担心哥哥,那自己也反说她一句,给白燕婉好好上一课了。
“是啊,她说那丫鬟过来找你想让你出面帮帮太傅家的萧言少爷,可是看嫂嫂最近好像一直心如止水,不怎么在意呢。我刚才跟嫂嫂说起萧言入狱的事,嫂嫂还有闲心跟我说笑,吃点心。”语气含着些嗔怪。
“先不说我急不急我哥哥入狱这件事,嫂嫂问你一句,你前些天不是抱怨几天不见萧珍找你玩吗?那刚才萧珍来的时候可跟你解释过她前几天为何不来?”
“这个啊,她说前几天太傅府里找了个嬷嬷一直教她习宫中礼仪和女红什么的,太忙所以没来找我。”
像太傅千金那种大户人家里的女儿,找几个宫里的嬷嬷来学习宫中礼仪,出去好显得有家教尊贵,也是很平常的事,就连这几天,老安王妃也有意打算寻个宫里的嬷嬷过来教一下白燕婉。
所以白燕婉听到这样的解释也没多想,她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也不追究此事,和萧珍又玩了起来。
“其实另有原因。”萧夕说道,“我哥哥是在太傅府犯了错才被我爹罚进田庄,那丫鬟跟我说过,之前我哥哥就是因为想来安王府看看他的妹妹我,才惹得太傅大怒,一气之下将他罚进田庄。”话语间带着一丝的怨气,似在谴责萧太傅这父亲做得绝情。
“为什么?哥哥看望妹妹不是常理吗?”白燕婉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一双眼睛,真的是如清水透明,不谙世事。萧夕甚是喜欢这双眼睛,同当年的萧夕一模一样,可是太单纯无暇,终是会害了她自己。
萧夕叹了口气,继续说:“承世子出事的那几天,我爹说过萧家的所有人不得与太傅家有所往来,害怕受到牵连。包括我这个从萧太傅府出来的女儿。萧珍不跟你来往,也是怕受到牵连。”
“燕婉,你觉得她这样做算是你的好姐妹吗?”
白燕婉想明白了,再想想萧珍的样子,怎么想都觉得虚伪。她害怕承哥哥的事会牵连到她们家,作为自己的好姐妹,自己担忧承哥哥时她都不安慰自己,她们家是都觉得承哥哥是杀人犯,包括她。
萧珍,白燕婉对她的好感开始大片减少。
“燕婉,你看这酒壶里的酒。”萧夕目光向着上面,引导着白燕婉看,“先前桂花开得不盛,酿出的酒味道也不怎么好。如今等到桂花开盛林酿出的酒香甜可口。终究还在于一个‘等’字,有些事急不来的。有些人也要‘等等’和他相交,免得一时没想清楚,日后受其害。”
白燕婉手摸着酒壶,沉思片刻,突然目光一亮,“我好像知道了,嫂嫂也是在等一个时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