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把短剑,到是让人生疑。东方重昶看了看自己那日把剑推向那个黑衣女子的手。
也不知道那个女的是不是还活着,她到底是谁,来夏家旧址做什么,而且那日能中了他的剑伤还带走了他的剑,看来也非等闲之辈。
能躲过他的剑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记得以前常和小妹在一起比剑,小妹是为数不多能躲过他的剑的人之一。
难道,清秋,你还活着?
话说完半天屋里的东方重昶一声不吭,萧简心想这货又不知道沉思着什么。难为自己担心他丢了宝物会不开心,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行了,自己还是快回去吧。萧简想。
师弟啊,你好好保重。我得快点回去了。”
等她正式宣布回府了,可就不能这么轻易地来看他了呢。
没有回应的声音,萧简又朝着里面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萧简气呼呼地嘟嘟嘴,不满地嘀咕道,“真是的,难得我今天特意跑过来给你带了你最爱的桃花酒,哼,竟然对我爱理不理的。”
她纵身一跃,很快消失在这一片桃花林中。
竹楼里的人懒得听她吵吵闹闹的,这个比自己小上三四岁的“师姐”整天不是闲的无聊打扰自己练功,就是在自己想休息的时候吹萧吵个不停。
估计是有些埋怨师父没有教她一些上等的功夫,只教她一些轻功,修炼吐纳,蓄内力等用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简单都算不上可以称作武功的基本功。而重昶却得师父悉心调教,武功算的上是上等,十米之内能躲开他的剑的人几乎没有。这也没办法,萧简的家世所至,师父不可能教她太多武功的。
萧简刚走到太傅府门口还没进去,先前伺候她的贴身丫鬟碧儿看到她仿佛见了仙子下凡一样跑向了她,哭哭啼啼地喊着:“小姐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的身子好了没,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萧简待她极好,从来不让她自称奴婢。
碧儿跑过去围着萧简左看看,右看看,反反复复检查了个遍确认自己的主面色红润,走路起来稳当步子不虚浮才肯罢休。
“行了,你闪到一边去!”萧简出行向来不喜欢带着个下人,更别提带很多下人,她总觉得自己身边有碧儿这么一个爱咋呼大惊小怪的丫鬟都够受的了。
碧云自幼跟着她,一切以她为上,真是什么都想给萧简考虑周全。
大概是受了萧简生母临终所托,更是对太傅里这个小小年纪就经历丧母之痛的六小姐多了几分心疼怜爱。萧简在碧云心里一直就是个小妹妹,碧云心疼地,这份主仆之情都有点变了质,说夸张一点碧云硬是有点想把萧简当成女儿来哄的意味。
碧云领着萧简进着一间稍微简陋却被打扫得很干净的院子。
萧简所住之处就在府里姨娘的偏院内。这地儿不朝阳,夏天还算凉快到了冬天就令人难以忍受。本来太傅也有考虑过将她搬个地方,可是被她以住习惯为由拒绝了。
倒不是真的习惯,住在这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也提醒着她现在虽然过得舒坦了,可以前经历了什么,不能忘记。
小院内、房间门前种了一排竹子。笔直挺着,迎霜而立,与其说萧简喜欢竹子,一身幽翠,从不低头的样子,倒不如说她在府中一直不服任何人,从不放弃自己在府中的立足之路。跨进门槛,萧简总忍不住要回头多看那门槛几眼,她记得有一个人是如何为了自己能保命奋不顾身,毅然决然地撞上去来换娶她父亲的最后的一点怜悯和太傅府夫人的宽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