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地点点头,“相信!奴婢什么都信王妃的!”
“好,既然你信我,那么记住,今天在这院子里所有人说过的话不要告诉别任何人。有人问起来今日什么人为何来来仪居,就说是姨娘自己身体不适,就遣个丫鬟来看望我。”
“好的,王妃放心,奴婢不会说出去的。”蓝挽一口答应道。
萧夕又借口支走了蓝挽,坐在凳子上一手撑着檀香木制的桌子,一手扶头深思。
檀香幽香宁神的气味并不能使她心中安宁。
“王妃,我偷偷跟在墨画后面,果然发现了些可疑之处。”
回来的青衣警惕地关上门,向萧夕禀报道。
萧夕道:“说。”
“其实我也感觉到那丫鬟说得话有些奇怪,她是偷偷过来的,太傅那边下了命令不让人接近安王府,按理说墨画也不该那么光明正大地直接走出安王府,可是奴婢故意把她带着往大门走去,她都没有说什么,我就纳闷她就不怕被发现了吗?我又偷偷跟着她,发现她还是直径走近了太傅府的大门,哪里像偷偷摸摸来的样子?”青衣说道。
刚刚萧夕觉得墨画那丫头说话的语气,方式,表情,还有眼中莫名地一点不屑都有些古怪。言辞上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可是她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墨画心中对萧夕透漏的不屑她是能感觉得到的。于是暗示青衣跟着她。
“路上可有看见她跟什么人说过话?”萧夕问。
“并没有。她是一路直接回了太傅府里。”青衣回答道。
所以,怀疑她是否是受人指使,还不能确定她是受谁的指使。
“我看她和蓝挽关系很好啊。你怎么看她这个人呢?”萧夕指尖轻轻划过桌子,低头一见,看划过的地方灰尘散开,痕迹凸显。檀木落上灰不容易看出来,得仔细干擦才是,看来是哪个丫鬟偷懒了。她略微皱了一下眉。
青衣在一旁说道:“据我看来墨画也算是在姨娘身边尽心尽力了。王妃你也知道姨娘在太傅府里步履维艰,身边伺候她的人也有靠关系以找更好的主子去的。墨画倒是一直跟着姨娘身边伺候着,和姨娘也十分谈得来。”
“没有蓝挽和她玩得开,以前都在一个院子里时她和蓝挽的关系处得还算好。大概是奴婢是个闷葫芦吧,她也不经常和奴婢谈得上话来。”说到这里,青衣看看四周,才发现屋里现在又只有自己和王妃一个人。
“王妃,你何不问问蓝挽的看法?她应该比我了解得更多。”青衣说道。
“不是不问。”萧夕惆怅地看着刚刚墨画和蓝挽齐齐下跪的地方,“你说说你刚才为何对墨画说了声‘无礼’?”
“像王妃说的那样,墨画语气有些王妃你不得不答应的意思,有些无礼。”青衣顿了顿,说道,“青衣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萧夕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似乎有一种大发见解的意味,微笑地点头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