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验尸的事,那相府大人拍了拍板子,怒目圆睁,过于激动又有些吞吐的语气,像是在掩饰着什么,说道:“是你们害死了人,还问验尸的情况……告诉你们,尸体已经验了,就是被萧言杀害的!”
“那相府大人可告诉我是怎么杀害的她?是掐着她的脖子,还是把她的手腕勒出了血来?”萧言反问道。
那尸体早被太傅府里的人拿去埋了,相府可没有认真看过,只听说当时的情况是小翠的手被萧言背在了后面,指着他索性吼道:“就是你把她的手腕勒出了血来,导致她气郁身亡!”
“哼!”萧言咧嘴冷笑,这个庸官,肯定没有找人查验过小翠的尸体便早早定下来他的罪行,真是个该死的庸官。大齐怎么能还有这样的官员!
他背着小翠的手直到小翠忽然倒下不省人事之时,小翠整个人是完好无损的。别说是哪里流血了,连一根头发也没有掉下一根。刚才他一问,只是试探,没想到还真让他试探出来了。
他怎么能,死在了这个庸官手上。
萧言大喊:“你这个庸官,你根本就没有查验尸体,直接判处我杀人的罪行,如此草率的行事,你不配当这个官!”
“哼!既然说我不配当官!你不过是个不受太傅府重视的萧太傅府的庶出的二少爷,”想到这个,相府轻蔑一笑,“不过很快,你连个普通的庶民也不是了……”
相府看着他们两个人迟迟不承认,似乎快要失去了耐心。侍卫端上来一杯茶,坐在高椅上,悠闲地看着下面被烤着跪着的二人,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你们啊,还不画押,真是叫我为难。”
“相府大人,听说我们府里的一个丫鬟被传有杀人的罪过,是否属实?”来者清亮不失气势的声音,蓝挽听到他说的话,看过去是世子带着一个身着黑青色官服,头上挽着发髻的男子过来。
相府一见是安王府的世子,露出令人恶心的谄媚笑容迎上去,“世子大驾光临,不知您说得丫鬟是哪位?”
白泽指了指萧言旁边的蓝挽,说道,“相府大人,若是我们府的丫鬟有罪,那府里的主子怕也要过来跑一趟了,可我们堂堂安王府怎么会出这样的犯了律法大罪的奴婢呢?还望相府大人明察。”
“相府,本官刚问了外面的侍卫,说昨夜小翠姑娘死时是在萧言的手上,那时小翠姑娘可是离得有段距离,之前还差点把小翠姑娘掐死。不得不说,你们这儿的看守也是令人惊悚,这么多侍卫在这儿,人还能死了。”
傅言之走到蓝挽旁边,指着她脖子上和手臂上的一点指甲痕,问她,“这可是昨夜小翠姑娘弄伤的?”
此人看似严肃,声音温软如玉,容易引起人的信赖。
蓝挽听他的问题,沉默地点点头。
傅言之当下又叹道,“京城的看守,怎么连和来探望的人都能被打伤?”
“你……”说他们这儿的看守不得力,不就是说自己这个官儿当得失职,相府脸上挂不住,本想说“你算何人,敢在这儿对本衙的看守指手画脚”,无意间瞄到了他腰间的黑蛟铜牌,顿时咽下一口口水,咳了一声,憨笑着说,“是,大人说得对,日后在下定当加力对这些看守的整顿。昨夜的过错,定会好好追究他们一顿!”
黑蛟的腰牌,可是大理寺中官员的专用标示。掌断天下奏狱,都能查皇族案子的大理寺,他们这些衙门衙役也是在他们的掌管之列,里面的人可不能轻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