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马上就要被处死了,可还有什么临终遗言?”相府讥笑道,想着你快点死吧,死了,也算对得起死去的小翠了。
“呵呵。”萧言抬头,毫无惧色,面对死亡,他不怕,他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妹妹。
可是,他恨,恨这个庸官不查清楚一切给他一个交代就把他一生全毁了。也罢,就算不被判处死刑,他强奸孤女的罪过也要在牢房里苟且偷生一辈子,那还不如干脆点,早死早超生!
见多了得知自己是死刑的人不停地跪地求饶,求开恩的,而这个萧言很是坦然,还真是个硬骨头。
可竟然还发出几声轻笑声!
相府没由来地一股恼火,他好心问他一句,可对方的表现,是在藐视他的权威吗?
“萧言,你最好跟我老实点,就这么几天的事了,你要是生出什么事端来,我可以上面汇报,早些送你上西天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张牙舞爪的模样,萧言眼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对得起衙门高堂上“明镜高悬”几个大字。
面对萧言冷气的眼神,相府更觉得越看越气,原本想看他得知自己即将要见阎王爷会有什么崩溃的举动,谁知人家傲然,不在意。
相府又要发火,但被后面的手下一句话给压了下去,“大人啊,,反正一个将死之人,你跟他动气干什么?”
是啊,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资格让自己为他发这么大的火呢?
相府点点头,很快嘴角得意地笑着,“你就在里面好好享受这最后几天的日子吧。”
然后嘱咐看守的几个侍卫盯紧了,带着一行手下离开了此地。
“哼!”萧言冷哼一声,巴不得他快点走,实在不想见到相府大人那一副可憎的嘴脸。
相府大人走后,萧耳边难得清净些。
他在牢里,拿起石头在墙上刻下
一句:“牛羊付与豺狼牧,负尽皇恩为尔曹。”
这是他要对那庸官说得话,拿着皇家的恩惠,办事却不尽心不知收了谁家的好处,处理案件,强行逼人画押,负尽皇恩啊,真是负尽皇恩啊!
他唯一不服就是自己被判处的这场死刑,起因是他“杀”了小翠,可“小翠”,本不是他杀的呀。
身为官员的后人,犯下死罪,不止自己在劫难逃,还会给家人抹黑。
虽说他对太傅府里除了姨娘和萧夕以外的人都没有太对的感情,可事到如今,临死之迹,想着他们还是自己的家人,人之常情,心中有泛起几分不舍的情绪。
“听说了吗,太傅大人今日都在朝堂跟皇上上奏了斥责这个萧家二少爷的不是,听说择日起要把他从家族除名呢……”
守门的侍卫闲聊谈资的话语落到了牢里的萧言耳中,他有些不敢相信,很快冲过来,趴在栏杆上,朝着说话的人吼去:“你们说什么?再说一遍!”
“嗨,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到了侍卫们用餐的时间,看守得侍卫说着话的时候还喝下一小口酒,仿佛在说一遍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像是一般人们在街头谈资的那样,“太傅大人今日还在朝堂上亲口指责自己儿子的大不敬行为,出口说愿意将自己犯了罪的儿子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上方供人观赏,还给各位为官的子弟一个警醒,切莫丈着自己‘位高权重’便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做违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