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心,惴惴不安,即将要承受一个如雷灌顶的大消息。
“皇上已下令,言少爷……其罪当诛。”青衣咽了下一口气才说出后半句话。
萧夕眼里泛酸。
白离登基不久,皇位坐得还不够稳当,必须做点什么来稳定民心,让大家看到在他这个皇帝的统治下大齐得有多么太平,律法多么严谨。
上演一场公正无私的戏码,无疑最让老百姓被他这样不为权贵徇私舞弊的人感到希望。先皇的时候,一些官员为虎作伥,欺压百姓行为让很多人所不容,民坊间甚至会听到一些百姓们对于新上任皇帝希望他不是个只会包庇富家官员的祈祷。
白离,为了了结一个案子,平息众怒,还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萧言,欺辱一个孤家女子,在他眼里怎么样都是死。萧言,自他承认自己的一切罪行后,身后便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漩涡,越陷越深,再也没有退路了。
“该死!”萧夕愁绪的眉目此刻已经是怒火中烧,双手握拳一把冲着身前的木桌打下去,手肘又撑在上面,腰弯下来,头埋在双手间,不安地揪起头发,口里喃喃:“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闭上眼睛,全是萧言的脸。
偌大的太傅府内,关心自己的人微足其微,自己被迫嫁入安王府,里面哪一个人不是在夜路为这件喜事笑出了声,只有生她的姨娘和同胞哥哥萧言才是为她日夜思念,担心忧虑的人。
不知为何,随着自己越来越适应这具身体,这具身体的记忆好像也被灌入了自己脑海里。不是突然灌入,像是随着每日呼吸的空气一样不经意间进入自己体内,与自己融合,平常的时候可能不是很在意,但一有什么事情牵动一下,往昔的记忆便便如开闸的洪水喷流而出,一幕幕印象在脑海里徘徊。
她一不小心摔坏了嫡母的不怎么值钱的手镯,萧言害怕她被嫡母刁难,在所有人面前一口咬定是自己摔得,当日身上就留下一排排刺藤条留下的伤痕;她羡慕大姐的华服首饰,萧言借着一次跟在大哥办事的由头,好不容易得了一些工钱,第一件事便是给她买件当时最流行款式的衣裙和为姨娘买鞋补药;太傅府里决定让她代替大姐出嫁,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父亲,免不了受一顿训斥,又与太傅之间冷战数日,在姨娘和自己的好言相劝下才稍微缓和……
他是自己的哥哥。
曾经失去了夏昶这个哥哥,不想再失去第二个哥哥了!
“王妃,眼下萧言必死无疑,您……”青衣略抬眼,瞧见那张足无措的表情,迟疑了一下,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能想出什么办法?”
这一问不是怀疑她的能力,她家王妃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扭转萧言被判处死刑的罪过,毕竟是皇上开的金口。
死刑难以避免,那么,逃命如何?
……
“确定是三天后的辰时吗?”萧夕披上像是装扮成刺客一样的衣服,对着镜子扣上扣子,回头看着已经穿上了自己衣服的青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