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则不同,没有主人陪着的客人,即使天天见面也能当仇人看待,照叫照咬不误。
比如此刻,李淑香坐下后,黑子也蹲坐着,虽然不再吠叫,但依然严密监视。李淑香一旦站起来活动活动,黑子立刻人立而起往前扑,叫声高亢愤怒。
而大黄,舒舒服服卧在窗台下甩着尾巴,一脸“国泰民安”。
田来弟响亮的答应:“行啊,叫黑子看门儿更安全!那你牵大黄回去做个伴儿,甭挂念我们,隔间里有你原先的被褥,我拿出来在院里加个床招待客人就行。”
小饭桌拼凑起来就是临时床铺,早先姊妹三个就是这么睡过来的,辅导班挪走以后才在隔间后添了张大床。
田来男低头,嘴巴张了一下,忍住了。
现在的季节,后院住人没问题,刚才把顶棚的窗子也都关严实了。
果然田来弟比自己精明。
田阳聪牵着大黄走出逼仄的院门,身后还响亮着李淑香的叫骂与黑子威胁的“呜呜”声。
“丧了良心的叫亲娘住院子,刚生下来你们这堆赔钱货的时候,还不如就直接摁尿桶里淹死……”
田来弟一边关院门一边满不在乎的说:“放心吧,有黑子盯着,她只能坐着骂几句。”
怪道骂声没追出来呢……
田阳聪耸耸肩,没走几步就发现马路对面停了一辆熟悉的黑色汽车,车门打开,熟悉的身影小跑过来。
哎!今晚信息量太大,脑子会不会爆?
刘主任站到了田阳聪跟前儿,路灯下头发丝儿都闪着光,脸上的笑意盈盈,牵她手的五指也是暖暖的。
“早来接你了,今儿怎么玩儿这么晚?”
“今晚是良辰美景呗!”
田阳聪对着那辆跟在身后缓缓滑行的汽车挤眉弄眼,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后妈开心,万事大吉。
她打听过,是闫老板前妻要离婚的,提前预谋过,裹了二十万块钱人间蒸发,在县城闹得沸沸扬扬,很久才有律师出面办理离婚手续。
儿子归闫老板抚养,在国外留学,想难为后妈都没机会。
除此之外,闫老板再无绯闻传播,做买卖也遵纪守法,算是身家清白。
还以为白打听内幕消息了,猛不丁的,登堂入室送首饰做“护花使者”了……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