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婳自是不会拆散大表哥与表嫂,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拆散了对表嫂也没好处,唯今之计最重要的是把纭娘除掉,让大表哥重新爱上表嫂,这样表嫂才有好日子过。
这时,边上的赵飞扬一张脸也瞬间红了起来,虽然他很在乎儿子,但也觉得实在对不起李氏,便偷偷瞄了李氏一眼,他与李氏从小青梅竹马,小的时候是极喜欢她的,可相处越久他觉得越腻,想换换口味,所以才成亲就和纭娘好上,本来他想玩玩就收心的,无奈纭娘一直缠着他,还替他生了儿子,有了儿子,他更狠不下心离开纭娘,只有狠心对不起李氏了。
赵老太君赞赏的看了南宫婳一眼,本以为其他子女会站出来帮衬着,可看到这种情况,几个孩子全都站在边上看好戏,想帮忙的又没办法,只得干瞪眼,还是婳儿重义气,她没白疼这个孙女。
南宫婳也不着急,抬了抬眼皮,慢慢的道:“那你家里人在做何营生?家中还有何人?”
纭娘又是一愣,忙道:“我家里还有一老母,在伯府的庄子里种地,当年家父病死,我没能力为他下葬,只好卖身葬父,把自己卖进倚红楼,现在想来,那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如时光重来,我定不会去倚红楼那种地方。不过我一直是清白的,我是清倌,请小姐相信我。”
南宫婳微微一愣,这纭娘尽想着抬高自己,洗白自己做妓女的事,让人对她改观,手段真厉害,便客气且清疏的道:“我又没说不相信你,卖身葬父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你也是可怜人,当今圣上极重孝悌,你这样的举动只会为人称赞,你怎么会觉得后悔?”
“我……我从未后悔过,如果重来,我还愿意这样做,毕竟父亲对我有生育养育之恩。”这纭娘转得倒是极快,知道又中了南宫婳的圈套,忙把话转了过来。
纭娘一会一个说法,旁人倒是又听出了道道,看得出她很后悔卖身葬父,这说明她没那么孝顺,南宫婳一说,她又改口,真是个不诚实的女人。
而且,纭娘这出身也太差了吧,母亲竟然是庄子上的奴才,她自己还是妓女出身,如此出身,怎么配进伯府?
经过南宫婳温言软语的这么一问,在场的宾客慢慢对纭娘改观,也不再同情,一个个都在意起她的出身和她的人品来。
南宫婳抬眸看向纭娘,目光微转,将声音放冷:“听你这么说,你应该是知书识礼的好女子,又怎么会带着一双孩子,在我外祖母寿宴上大吵大闹?还未进门就闹得鸡犬不宁,让亲戚朋友看笑话,伯府是名门望族,你这样吵吵闹闹,让别人说伯府不成体统。你要真心敬我表嫂和外祖母,你怎会这么做?还未进门就给我表嫂安上个善妒的罪名,给我表哥安上个忤逆长辈、薄情寡义的名声,你根本没有当他们一家人,你的言行只会让我们觉得你挑拨离间,想不和是伯府好,你不像表面那样是真正良善的女子。”